留下我一人怎么办?好容易回到日本了,想着夫妻好好团圆一下,可现在算什么明堂嘛,我有些不甘心也跟着去了二楼,走进月子房里,只见她已经钻进被窝睡下了。

“你真的要睡在这里?”

“你不是明天很忙吗?”

明天医院里确实有一大堆的事,也许会忙到很晚,但这与今天夜里有什么关系呢,让我这么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回到家里去,不是太残酷了吗!

“一起回去吧!”

我有些恳求的味道了,可月子还是很干脆地回绝道:“我不去。”这态度我再劝说也没有用了,只好一个人下了楼。顺便去了趟厕所,再回到客厅,岳母便问道:“怎样了?”于是我告诉她月子已睡下了。岳母听了便又帮着女儿道:“她一定很累了,今天就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也不能再勉强了,只好点点头道:“那么,麻烦你们了。”说着便起身准备告辞。

“还有这么多寿司……”

见我起身,岳母有些挽留的意思,可是月子已经睡了,我一个人在这是吃寿司不要是脑子有毛病啊。我这样想着,谢绝了岳母的挽留,走到门口,岳父从另一间房里出来,问道:“就要走啦?”

“是的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
我有一肚子的委屈想与同是男人的岳父述说,但岳父并没有与我多说话的意思,只是点点头道:

“那么就让车子送一下。”

“不,不用了。”

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干脆地拒绝的,说了声“再见”便出了大门。

外面冷极了,扑面的寒风将我吹得直打寒噤,我有些后悔没让岳父的车子送一下,走到大路口马上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世田谷的家。

开门进屋,当然一切都与我三天前离开时一模一样,冷清清的,与月子不在时同样的感觉,我先开了暖气,又整理着三天来塞进来的报纸,心里不由又愤愤然起来。

好容易回到东京,自己却住到娘家去,将丈夫一个撂在家里,这是什么妻子呀!我又一次为月子的冷淡和自己的无能而生气,但随即又安慰起自己来,月子在城堡关了两个多月,是她父母亲希望她住在家里的,这样想想也不能再说什么了。

反正今天是没有办法了,放松一下精神,洗了个澡,再看钟才八时。巴黎时间应该是深夜十二时,算来整整一昼夜我是没好好睡觉了,但情绪却格外高昂,一点睡意也没有。

干些什么呢,打开电视,尽是些熟面孔的男女演员,疯头疯脑的感到恶心,关了电视,又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喝了几口,很自然又坐到电脑面前去。

月子已经回来了,红城堡中再也不会传送东西过来,我心里明白,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坐了过来。想到以前每晚坐在这里看着传送来的录像,从录像里我看到了月子,得到了无限美好的遐想,每晚都过得十分充实。

“可现在月子已经回来了……”

我又一次提醒着自己,就这一点应该满足才是。我这样想着,孤单单地钻进了冰冷冰冷的被子里。

月子回到家里来,是我们回日本后的第三天。

第一天说她长途旅行太累了,第二天岳母来电话说月子还想在娘家呆一天,第三天又是岳母来电话说月子想到回家要做家务,心里不愿意。这样一天天拖下去要到何年何月呀,我急了,要求月子来听电话。

要说家务,我们家本来并不多。四室一厅的公寓房子打扫一下,早饭大多只是咖啡加面包和沙拉,都是现成的东西,晚上也不需要她烧什么菜的,因为我医院里很忙,一星期有一半都不回来吃晚饭的。周末我们又大多去外面餐馆或者她的娘家吃饭,所以真正在家里吃晚饭,一星期也才两三次。这样所谓的家务,还不想干啊!

月子接了电话,我一下子火气十足地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