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细心观察之后,能推算出这里头的装饰估计有些年头了,家具上堆满了灰尘。

我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,活人都没有一个,更别说死人了。难道有人报假案搞恶作剧?

“别急着下结论,找一下柜子或者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。”韩哥异常淡定,而一向心急的老高也没有发飙的迹象。他们都是老手,我能看得出来,罪犯的犯罪手法已经引起了二人的兴趣。

可问题是,尸体在何处?难道说,尸体消失了?我们经过商量,选择分头寻找。不得不说,这地方还真够呛。门外两棵樱桃树,听闻在民国时期有招魂的用处。桌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厅正中央,桌子上方有一盏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大油盏,残留的蜡烛还能嗅出味来。

我低头去敲了敲桌下的木板,想要找下有没有隔板。一阵凉风从我背后吹来,让我直打哆嗦。不对,这个房间密封性极好,且不说一房子怕潮的旧家具,在我们来之前也没有开着的窗啊!

<h3>第二章 墙内封干尸</h3>

<b>发现那张脸的眼眶里有白色的蛆虫在来回蠕动,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。最终,推算出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结论,这是一具被封在墙缝里的水泥干尸!韩哥和老高去检查别的房间了,偏偏剩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,让我不禁有点害怕。</b>

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又有一阵小冷风吹了过来,夹杂着一丝腐臭味儿。

我仿佛还听到一阵阵哭泣似的哀号声,我的头皮发麻,浑身汗毛耸立。

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剧烈地跳动。我循着冷风吹来的方向,开始寻找臭味的源头。结果,我来到了主卧房。房内摆放着一张老木床,是农村里那种用桃木制的床,床上还雕刻着花纹,我认为有点像敞开的棺材。窗门紧闭的房间内虽然不通风,但床上面白色的蚊帐却在轻轻舞动。

我不知道怎么了,虽然怕得要死,脚下依然向着床边徐徐靠拢。

床上挂着白色蚊帐,看不清里面的状况。不过,偶尔能看见有一两只苍蝇在周围飞行。

虽然距离我只有不到一米,对我来说简直像隔着一条生死河,步履蹒跚。我鼓足勇气掀开蚊帐,里面的黑色床单正在上下颤动。我是一名法医,要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,再次想起韩哥在解剖房对我说的话,法医要为死者申冤,不能惧怕尸体!

我控制着颤抖的双手,长痛不如短痛,一不做二不休,我咬牙拉开了床单。

就在这时,床单里不知道飞出来一堆什么东西,一窝蜂地对着我冲过来。

我开始连连后退,可后面就是墙壁,我走投无路了,恐惧中的人脑洞远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。我想要是背后没有墙该多好,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,这堵墙突然消失了。准确点来说,这堵墙被我挤开了一个大窟窿。

结果,我往后一靠,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动。经过我初步断定,挤进来后,我身上至少断了三节肋骨,我的身体卡在墙里,根本无法动弹半分。巨大的痛楚让我想高声求救,可眼前的场景把我吓坏了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

因为离我三寸不到的地方,有一张全是伤痕和水泥的脸,面部表情非常狰狞。

我吓到想后退,但刚才挤进来导致意外骨折,已经无法动弹了。惊恐之余,一阵强烈的恶臭扑鼻袭来,伴随骨折的剧痛,我胃里一阵翻腾。随后,我发现那张脸的眼眶里有白色的蛆虫在来回蠕动,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。最终,推算出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结论,这是一具被封在墙缝里的水泥干尸!

我几近晕厥,迷糊之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墙洞处的人影不断闪动,光线越来越强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,但我却失去了知觉。等我醒来后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小靳,你醒了。”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
“师父!”我想坐起来跟师父打招呼,可惜根本无法动弹。

师父摆手示意我别激动,他今天穿了个一身白,正在给我削苹果。在我眼里,师父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,今天突然出现了,我一时间有些激动。可我一动,腹部就传来剧烈的阵痛,就像一道闪电打到了我身上,浑身酸痛不已。

“吃个苹果吧。”师父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我。

“师父,您今天来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