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添田彰一一到报社,就向相关记者打听警方对笹岛之死的鉴定结果。

“那件事啊,”负责的记者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警方认定那画家的死是意外。”

“意外?是服药过量吗?”添田确认道。

“是啊。”

“可……不对啊!”添田提出反对意见,“那种安眠药至少要吃一百多粒才会致死,那女佣不是说笹岛画家枕边留下的空瓶里只剩下三十多粒药了吗?即使全吃光也死不了啊。”

“也有人抱持你这样的怀疑。”记者没有反对添田,“解剖中的确发现了相当于一百多粒安眠药的剂量。警视厅也考虑过你说的可能。可是他们未发现有人强迫他吃药的证据。这条线索也就无从追查起了。”

添田与那位记者道了别。

刚来上班的同事在添田身边坐下。

“早啊,你昨天去哪儿了?”同事微笑着问道。

“有点累,就去信州那儿转了转。”

添田收回思索的眼神,朝同事看去。

“这样啊,那儿的秋色肯定很美吧。”

“嗯,好久没呼吸过那么清新的空气了。富士见附近的铁路旁长满了花花草草呢。”

“是吗,果然和东京不一样啊。”

同事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对了,昨天有好几个电话找你呢!”

“是吗?谢谢,是谁打来的啊?”

“我接了两次,第一次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,第二次则是上了年纪的女人。她们问你在不在,我说你请假了,她们好像很失望呀!”

“别开玩笑了,快把对方的名字告诉我。”

“我可没开玩笑,她们还吩咐我等你回来了让你赶紧回电呢。她们都姓‘野上’。”

听到这儿,添田赶忙站起身。

他出发去信州寻找泷良精时,本想告诉久美子一声,可想来想去还是作罢了。久美子和她母亲都不知道自己请了假。添田的预感告诉他,在他离开东京的这段时间,野上家一定出事了。

他并没有在同事面前打电话,而是特意跑到一楼,使用了大门口旁边的公用电话。这样就不用担心对话被人听见了。

他首先给久美子的工作单位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