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护照吗?”

“没有。只有普通的身份证件和信件。”

“啊,他有信?”

“是的,就是人们常带的两三封信。一封信是来自一个女孩儿,说她会等他。这下可有得等了。”

“信是用法文写的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他带着什么货币?”

“等一下,我找一下记录。嗯——嗯——嗯。二十二镑,十镑,各种纸币;十八便士,两便士和半便士的银币和铜币。”

“全是英国货币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既没有护照又都是英国货币,这样看来他好像在英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就奇怪为什么没人来认领他。”

“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他死了。这事没怎么报道。”

“难道他在英国就没什么地址?”

“他的身上没有地址。信不是放在信封里,就塞在钱包里。他的朋友可能迟早会出现。”

“有人知道他要去哪儿吗?或者为什么去?”

“没有,好像没有。”

“他有些什么行李?”

“一个小的旅行包。衬衣、袜子、睡衣和拖鞋。没有洗衣店标签。”

“什么?为什么?东西都是新的吗?”

听到格兰特明显的质疑声,威廉姆斯乐了,说道:“不是,哦,不是。非常地破旧不堪。”

“拖鞋上有制造商的名字吗?”

“没有,这种手工做的厚厚的皮革制品,在北非的集市和地中海港口都能找到。”

“还有什么?”

“旅行包里吗?一本法文版的《新约全书》,还有一本黄皮的平装小说,当然也是法文的。都很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