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该摸哪儿不该摸,你不知道么”

一曲终, 高脚凳上抱着吉他的人又换回蒙古小哥,夜空不知不觉染上大团大团翻涌的黑云,乌泱泱的。

薛思婉站在远处, 街边店铺投射的红色电子字符滚动在她松垮的针织罩衫上。

她无知无觉, 回不过神来。

梁亦辞站到她面前的时候打了个响指,垂眼看她,眼睫弥散暗影。

他噙着笑问一声:“听傻了?”

薛思婉回过神, 站在他身形阴影下, 又看一眼刚刚远处的方向,柔声开口问:“你怎么跟人家说,让他答应你唱歌的?”

梁亦辞想也没想:“语言不通, 还能怎么说,乱比划的。”

“……这也可以?”

“薛典典, 我怎么跟人家说,这事是重点么。”

“……”

接下来好像该谈起刚刚的歌。

可他俩在这种事上格外默契, 谁也没开这个口。

夜雨总来得急。

刚听到连着两声轰雷, 雨就刷啦啦,猝不及防地来。

俩人身无分文被浇一头,满街摊贩忙着收摊街上连一点儿落脚避雨的地方也找不出来。

梁亦辞拉起薛思婉就往回去的路跑。

顶着急骤的雨回到小屋楼下的时候两个人都淋得湿透了。

碎发贴在额角。

身上的衣服兜着雨,重重坠着身子。

这一条街看不见其他人,他们跑到租作小屋的三层别墅屋檐下, 梁亦辞抖着身上雨莫名笑起来。

薛思婉问他笑什么, 话说到一半自己也跟着笑。

别墅大门紧闭着,上了锁。

薛思婉翻遍口袋没找着钥匙, 他们终于停下傻气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