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淮川没让,一避一追之间,梁思思不小心抓到了易淮川的手。

易淮川手上沾了冷水,湿漉漉的,还冰,跟她手上的温度完全不同,她一惊,立马松开,顺带往外退了一步,再不跟他抢。

易淮川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两秒,又扫了眼旁边的女孩。

他们以前是最亲密的情侣关系,她身上他没有地方没看过,没碰过,但现在她对他避之不及。

心口像是被扎了下。

“你想听秦传明跟夏芷的故事吗?”易淮川平复了下情绪,拾起一个碟子开始洗,顺带问。

经过刚才的尴尬,梁思思都准备出去了,听到问题,她停步,望向他:“嗯?”

易淮川手上的动作未停,看得出,他以前是洗过碗的,熟练仔细:“沈之翰,记得吧?”

沈之翰,她自然记得。

当初错把梁心恬认成她,当做夏芷救命恩人,所以这些年一直力挺梁心恬的表哥,还是易淮川的好兄弟,她怎么不记得。

易淮川很自然地将手上洗干净的碟子递给她,看她:“他小时候挺聪明的,后来发了次高烧,烧坏了脑子。”

梁思思被迫接过碟子,拿起一块干毛巾,将上面的水擦干,放入碗碟架。

易淮川说得一本正经,梁思思却觉得他在讽刺。

易淮川继续洗碗碟,“那时候夏芷还没离婚,丈夫叫沈国勇,两人年轻时都事业为重,这次疏忽,让沈之翰落下后遗症,智商受了影响。

医生建议他们再要一个孩子,于是他们有了个女儿。”

易淮川洗完一个碟子又递过来,梁思思接住,顺下面的流程,两人配合很默契。

只是,她这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易淮川口中的事上,自然没关注当下两人的状态多像一对简单的小情侣。

“后来,晏城发生了一起特大儿童拐卖案,他们的女儿丢了。”易淮川觑了梁思思一眼,停在这里。

梁思思有些反应不及:“是梁心恬那起吗?”

这期案子她还是从梁建国嘴里听来的——

二十年前的事了,一个犯/罪集团在晏城作案,拐走了近二十个孩子,从几个月到几岁不等,梁心恬也是其中之一,也因此夏敏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。

后来,历经几年,那期案件被破获了,孩子们也大多回到了父母身边,但也有不幸的,好似当初在转移途中,死了一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