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那个他要找的人,傅明衡从来都很明白。

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那不可能是江意,江意做不到那种模样。

无忧无虑,古古怪怪,像一只夜莺。

江意紧紧的抓住茶杯,声音微颤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这话就是诡辩,江意低着头,不和傅明衡对视。

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,傅明衡找了她的替身这回事,江意也知道。

很多时候,她恍惚间也会觉得,她和明衡少爷青梅竹马的长大,他是不是…

真的,对她求而不得?

江意毫无犹豫:“我真的不知道,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。”

傅明衡轻声道:“你刚开口的时候,我就知道不是了。”

他翘了翘唇角,似乎露出个笑来,“江意,你的嗓子很好,唱歌也好。这没什么。所以你…”

“想要做到每个调都不在线上,对于你来说,很难。”

傅明衡用一种挑剔的评价口吻说:“并不是每一个人,都有这样独特的天赋。”

就算江意也会唱歌,也和他认识的那个不差分毫。

可是不同就是不同,他傅明衡没有眼瞎到把假的错认成真的,淤泥认成玫瑰。

“看在江姨的份上。”傅明衡把茶杯放下,不疾不徐。

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声音,没为江意难看的脸色动摇半分,“我可以容忍你这次,仅此一次。”

男人这么看过来的时候,目光带了点沉着的暗,是漠然。

姿态挺拔,那张清冷的脸上永远覆盖着一层霜雪,像是神明高高在上的俯视。

“希望江小姐,好好考虑。”

江意从小就在傅家长大,多年认识,照顾他的情分。

可以换来这一次的赦免权,已经算是不易,傅明衡最厌恶有人欺骗他。

傅明衡从江意的住宅出来,把消毒纸巾丢进垃圾桶。

“联系公司公关部门压下去,”他开口,“告诉江意和她的经纪人,注意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