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城的十月,天已经变冷许多,风里都是干涩的寒意。

接到傅明衡秘书发来的短信的时候,颜时还窝在被子里沉眠。

手机不停的震动,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,伸手去够,扑腾两下,睡眼朦胧的去看手机。

昨天在酒吧通宵给秦炎庆生,头痛的厉害。

【颜小姐,傅总让我提前告知您,中午十一点,要在傅家老宅见到您】

【十点钟的时候,我会过来接您,请问您现在在哪里?】

颜时懵懵懂懂的看了两眼,时间停在九点半。

消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,她没听见,对方又尽责的提醒了她几次。

距离十点,还有半个小时。

“柚柚!我的战衣呢?”

“你醒了?什么衣服?”

卧室门被推开,年轻女孩儿揉着眼睛,“是你昨天…去酒吧之前换的?”

“被他们嘲笑像是抹布,然后我气不过塞箱底的那件。”

颜时踩着拖鞋,在衣柜里翻找,整个人都匆匆忙忙的。

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,没太穿好,裸露着大片白腻的肌肤。

扎眼的白,光滑的让人想吮出几道红痕。

时柚也没大清醒,声音朦胧:“好像塞衣柜里了,你找找。”

她稍微醒过一点神来,声音大了些,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?大佬要来接你?”

昨天闹到通宵,颜时就直接住在她家了,两个人都熬的晚。

颜时从衣柜里翻出那条长裙,还好没多少褶皱,套到身上。

她一边快速抚平裙摆的褶皱,又从衣柜里拎了一件小披风搭在肩上,打扮的清丽动人,最后才坐下化妆。

“他哪有这个时间,也没这么好心。”

颜时简单的上妆,拿着眉笔熟练的勾勒:“我最烦这些男人,根本分不清淡妆和素颜的区别。”

“上回我没化妆,傅明衡那个冷心冷清的,居然破天荒的询问我是不是最近精神不好。”

时柚扑哧一声,死咬着唇忍笑:“傅总还问过你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