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瑜发动汽车,问傅嘉树:“周日江湾马场,百来个座位能有吧?我想带部门里的同事一起去看赛马。”

“约还没开售的场次吧?我让人安排。”

“不急,等我确认了再说。”

“好,你们先确认好。”傅嘉树靠在椅子里,有人开车他乘车真是舒服,他微逼着眼,状似无意地说,“宋舒彦今天误会了,差点跟我打起来。”

“打起来?”

“因为你。”

“因为我?”秦瑜想不出来,什么事值得他们打起来。

“他来的时候,我不是在睡觉吗?他就问了一句,我回答累了。后来你给我打电话,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睡午觉?他在我身边听到了我跟你说的话。然后,他想岔了。”傅嘉树看着秦瑜。

秦瑜看着前面的路,转动着自己的脑子,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?

傅嘉树重复了一句:“他误解了,我说的那句‘我累了!’”

“我艹……”秦瑜忍不住想要爆粗口,终于忍住,不是因为她要优雅,而是想起宋舒彦他妈是谁,“这王八羔子脑子里到底是什么?难道不是应该你揍他吗?他还敢揍你?”

傅嘉树侧头看着她:“谁叫人家要买我的纺织机,你不是说要客户第一吗?所以跟他说我们昨夜一起仰头赏月赏到下半夜。”

“赏月赏到下半夜?我能干这么蠢的事?为什么你一个人干的蠢事儿,要我一起承担?”

“有难同当。我估计他会忍不住问你,反正跟你串供好了。你千万别说实话,我跟你说,你要是说实话……”

“怎么样?”秦瑜难道还怕了他。

傅嘉树转过头开车,幽怨地说:“那我也没办法。”

秦瑜想起他昨夜的蠢样儿就想笑,他居然还说仰头赏月,秦瑜问:“傅嘉树,你赏月仰头还闭着眼的?”

“秦瑜,你没完没了,是吧?”

“问题不是出在你仰头闭眼赏月,而是大清早找我锻炼,这个仇我记下了,就没完没了!”

傅嘉树侧过头不再理睬她。

呵!男人!还闹起脾气来了?秦瑜认真开车,进海东纱厂,在海东厂办公室门口停下车,坐在车里。

傅嘉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,又看外边儿了。

行了!行了!哄哄他算了,秦瑜推开车门下车,关门前跟他说:“知道了,不会说出你的傻事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