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特里克不敢相信,一个年轻男人有荣幸做自己的女婿,未来将迎娶自己美丽的明珠,居然还能有去偷情的想法和胆量。他是疯了吗?

边良泽也觉得是不是有人疯了。

他和帕特里克的女婿是有联系,但他是让秘书去带他接触这种毒品的——而不是什么他妈的偷情!

他的秘书怎么会和贝弗利的未婚夫偷情!他又不是这门生意不想做了!

由于最近在华城出了大岔子,边良泽必须重新找一个合作商来承担成本和风险,没有比帕特里克更好的人选。

如果贝弗利一哭二闹三上吊,这事百分之百告吹,帕特里克就是个女儿奴,在关于女儿的事情上根本不带想,贝弗利说什么是什么。

要不是这样,他也不至于走他女婿的路子来说服他……

边良泽觉得这件事肯定有蹊跷,一边跟在帕特里克身后往那边的房间赶,一边语气很急地解释:“你值得给我信任,我的秘书绝对不会做这种事,她不是一个会破坏别人感情的人——而且对方可是贝弗利!谁会做贝弗利的情敌?”

“我当然相信不会有人敢于这样做,但贝弗利的看法一定有其道理,我们作为家长需要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想,看见了什么、感受到了什么,是否他们的行为越过了边界让她不适?而不是武断地下结论。”

“可如果是贝弗利误会……”

帕特里克大步向前走着,风衣下摆飞起来,在穿过封闭的门之前,回头用手对着边良泽说,“你不懂为人父母的道理,不是去揣测孩子,而是让孩子自己来说。”

边良泽一口郁气憋在胸腔里。

被动静召唤过去的下属们已经完全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,焦灼而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位千金小姐连哭带骂地指控渣男,想劝又插不进话,想拉也不敢碰她。

终于等到帕特里克和边良泽过来,他们都松了口气,立马为他们俩左右拉开门。

“这是发生了什么?”

帕特里克看着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昏迷不醒的女婿,和那边趴在地上的秘书,抬头看了看女儿,有点震惊于她的武力。

贝弗利把刚开始对尤逸思讲的那套说辞陈述了一遍,利落地指着地上的未婚夫,控诉:“我亲眼看见他和女秘书进了这间房,并且换了一套衣服!”

边良泽直到现在才知道事情可能坏在哪儿了。

坏在贝弗利这个恋爱脑,她误会了她未婚夫和秘书在干的事——虽然这场景本来就很难不误会,但让贝弗利现场撞上还是太倒霉了!

他根本没法为秘书解释他们是在干什么!

难道说:不,他们没有奸情,他们只是在单纯地吸毒……?

边良泽想想都觉得自己何曾遇到过这么荒唐的事。

“贝弗利,冷静下来……”边良泽还在试图劝说她,“或许他们有什么隐情?或者他们进房间里是在干别的事?亲爱的,给你的未婚夫一点信任,他一直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……”

“我不相信。”贝弗利抹了抹泪,仰起头说,“除非有监控录像能证明,否则我不会有任何原谅他们的想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