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贿行为的重灾区,实则是在义海集团的走私车队当中,走私不同的货物,不同的数量,车队司机获得的酬劳不同,其中酒水,服装等报价最低,电器,轿车等报价更高,最近就有一批新货刚刚到岸,价格开的很顶,车队的阿头们为了抢这批货都打破头了。”

庄政廉坐在沙发上,手指转动着笔,点头说道:“这跟我们先期掌握的情况一样。”

“由于义海集团优先把货交给自营车队走私,也就是曾经社团的古惑仔,所有那些古惑仔都赚得钵满盆满,惹得许多合作车队眼红,于是一些合作车队就通过行贿公司管理层,承担多出来的货物运输,行贿频率之高,数额之大,一年总额能达三四百万。”

ki米仔表情严肃:“要查义海集团的内部行贿案,就必须揭开深水之下的走私行业,恐怕会受到和义海的严厉报复。”

“光是车队那些古惑仔就不好应付,他们没有车开,就会重新捡起刀,挂起枪,要慎重,sir!”

庄政廉笑了:“你太小瞧和义海了,海关的关系跟和义海多好?我们想要掀开重重黑幕太难,海关的枪都会先对准我们。”

“这座城早已是一张网,每个人都是网中蝇,挣扎在方寸之地。”

“其实专员只是想要敲山震虎,捉几个司机告诫一下和义海别太狂妄,仅此而已,其它的事连专员都做不到。”

“到时查到一点点走私货,还不如和义海一个月的运损多,和义海推几个倒霉蛋出来顶罪就行,市民们也对走私司空见惯,一点都不会影响到义海物流的运营。”

庄政廉也是在调查当中逐渐认知到义海中港的潜在实力。

ki米仔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庄政廉道:“今天捉回来的车队阿头有没有交待?”

ki米仔举杯喝了口咖啡,笑了出声:“全都交待了。”

“晚上就会有一批货过关。”

庄政廉会心一笑,干练道:“今晚A组24小时待命,准备一下晚上的行动,我来联系海关方面……”

“yes,sir!”

ki米仔立正敬礼。

晚餐时间,调查员们都在工位上吃外卖,一个身穿西装,挂着证件的年轻人却推开安全门,走进楼梯间,靠住扶手栏杆,点起一支烟:“呼……”

“嘟。”

“喂?”

电话接通。

ki米仔弹了一下烟灰,语气随性道:“饮杯廉记咖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