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海集团账目上的钞票跟流水一样,来来往往,每项生意都有收入,每项投资又有支出,六号码头两亿保证金还差五千万港币缺口。

葵涌区。

三辆轿车通过青衣山公路抵达码头区域,整条公路沿途堵塞着一辆又一辆的货车,三百多辆货车排成一条长龙,公路直接呈现瘫痪趋势,更多的货车则被堵在码头内直接开不出来。

五百多名新界乡民正高举横幅,戴着标语头巾,站在公路中间堵住交通,举起横幅大喊:“禁止葵涌兴建码头。”

“保护新界渔业!“

陆平远举着喇叭带头喊话,每喊一句,五百人便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应,还有人拿木棍敲桶底,咚咚咚,敲出擂鼓声。

一箱箱矿泉水,面包堆成小山般摆在一排,充分做好长期斗争的物资准备,有小孩,妇女做后勤队。

五百多名新界警察调集组成防暴部队,正在道路另一边进行对峙,道路外围也被交通警封锁。

李成豪的司机摁了两下喇叭,表明身份后,却被一位交通警督察放行,顺利抵达群众抗议区。

“张sir。"

“怎么放他过去了?“

有年轻警员问道。

督察却用警棍顶顶帽子,语气不屑的道:“这些人打打闹闹,吵来吵去,全都是帮背后的大水喉做事,说来说去,天下就是为一个利字,不放义海的大水喉进屋,怎么摆平码头的烂帐?“

“真当我们警察是神啊?拿薪水做事罢了!“

年轻警员撇撇嘴,持反对意见:“张si,你这样说,我可就不敢苟同了。"

“当差是为了守护城... -->>最新章节!

了守护城市来的。“

李成豪推开车门落车,却眼神惊疑的望向四周,表情惊讶,自问道:“宾哥说葵涌码头有点乱,骗我的吧!怎么一点都不乱啊?”

司机们蹲在路边吃泡面,抗议者同警察泾渭分明,一面在喊口号,一面在晒太阳,卷入事件的三方都很克制。

“是豪哥吧?”陆平远带人迎上前来,递上一支香烟,热情的道:“我是新界陆氏的陆平远,阿公跟我们交代过,现在现场的事,你说的算。“

“好。“李成豪接过香烟,夹着烟叼在嘴前,陆平远立即掏出火机,替他点燃香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