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们信了我,现在个个买楼买车……”张国宾眼神直勾勾盯着元宝。

元宝越听越心惊,咚咚咚,心脏扑腾狂跳,如坠冰窟,垂下头,表情不安。

“如果我现在跟你话,我要带和义海放弃粉档生意,你撑唔撑我?”

“叮铛。”

玻璃杯砸落在地。

元宝一个晃神竟没听见,呆愣愣坐在沙发旁,张国宾更对酒杯落地视而不见,元宝良久后方张张嘴:“阿公,兄弟们会造反啊。”

白粉是社团的重要财路,一年替社团揾水几千万,更是堂口的重要财路,带着敢打敢杀的兄弟发横财。

有的兄弟带一笔货就能赚几万,十几万。

一年就能买套房。

这些兄弟敢帮公司玩命,公司若是玩他们,他们一样玩命,但现在公司不缺敢玩命的人,又已准备好财路给兄弟们。

张国宾点点头。

“啪。”

放下酒杯。

“所以我打算带兄弟们搏条财路回来,往后赚合理合法的钱,不赚生仔冇屎窟的钱。”

“大圈帮的彪哥揾我一起去缅北开玉矿,玉矿若是搞到手,一年几千万港币不成问题,运气好点矿够大,出料好,几亿,将来十几都无问题。”

“公司打算开一间翡翠公司,把好料送回香江卖,进内地卖,自产自销…”

“你觉得公司对兄弟们怎么样?”

张国宾问道。

元宝咽咽口水:“阿公对兄弟们很好。”

张国宾微微颔首,拾起酒杯,饮一口酒:“那你撑唔撑阿公?”

元宝咬牙道:“撑!”

“好!”张国宾身穿西服,戴着手表,打扮斯文,言语间却涉及到堂口几百兄弟的性命,他坦诚道:“扫毒组上次扫了和新,合忠、胜义、两家夕阳社团两千万的货,近期又收到风要对号码帮的货动手,做白粉生意的代价实在太高,每个堂口只有你手下年年死兄弟,月月死马仔,我觉得只要本事的社团大佬,都不会让兄弟们吃着碗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