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别说,应天算是让这个兔崽子摸清楚了,哪有好吃的,他是一清二楚。

“娘,你说我爹也算是勋贵吧?”

江楠忍不住笑了,“你爹不但是勋贵,还是勋贵里面最尊贵的那个!”

张承天想了想,又道:“那,那我爹是不是也能海外建国?”

还没等江楠回答,张希孟就端着一盆葡萄进来。

“不会的!我没那个心思,也不想挨累。以后大明越来越大,我该静下心,好好想想,要怎么才能统御这么庞大的国家,要如何安排,才能让华夏发展壮大。总而言之,我不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国家上面!”

张承天傻了,“爹,你要不出去建国,我大哥也不会啊!他那个性子,保证一心当老师啊!”

张希孟笑道:“确实,要不你小子试试?”

张承天一怔,眼珠转了转,随即跳了起来,嗷嗷着冲了出去,不多一会儿,他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回来了,然后煞有介事坐在了老娘的身边。

“老三啊,咱们家的未来都靠你了,你乖乖听着啊,二哥给你念孙子兵法,你可要好好记着: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……”

张承天还没念完,脑门上就狠狠挨了一下!

张希孟气不打一处来,还以为你小子要自己努力读书,学习兵法呢,敢情是欺负你三弟!还没出生的孩子,你也下得去手,你做个人行不?

面对张希孟的拳头,张承天依旧锲而不舍,“行了,今天就这样,明天二哥再来给你读书啊!”

这小子还来了持之以恒的劲儿,连着忙活了十多天,一心给三弟上胎教课。

只不过有一件事,打乱了张承天的计划,他大哥要回来了!

没错,不光是张庶宁,还有朱棣,这位燕王殿下也要回来了。

如果说这一次的改革,还有什么人不满意,那一定是朱棣了。

由于北平在长城以内,他必须迁走,要么去上都开平城,要么去辽阳,反正是要往更苦寒的地方去。

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,北平大学堂,钢铁厂,军械厂,税卡,师范学堂,大沽码头……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,包括他的王府,全都要被剥夺。

几年的心血,一扫而空。

试问还有比这个更惨的吗?

朱老四简直倒了血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