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果纸只有专门用来做纸艺的那种方形纸的四分之一大小,折出来的千纸鹤更是迷你,不太够看。

李珩还想再折,但被谢夫人以“不要一次性吃太多糖对牙不好”为理由,无情制止。

“已经够了。”

谢笃之得到东西比想象中多,甚至还被加赠了一枚爱心,已经十分满足,“我只是打算证明我也要了糖。”

“那我不就成了代吃......?”李珩下意识眨眼。

在他更深入地去想这句话的意思之前,谢思之双手捧着一大堆书走进了宿舍,呼吸粗重。

少年赶紧站起来,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休息,又把划分出来的糖递给他,“二哥辛苦啦,吃糖。”

谢思之刚把那一摞书放到他的桌子上,就瘫倒不动了,半天没有反应了。

过了一会,他才缓缓开口,带着几分神志不清的恍惚,“......乖啊,你就不能喂一下我吗?”

李珩从给他的糖里找了几颗味道相同的,剥开,一个一个往他嘴边送,边送边对他表达感谢,并表达了自己的钦佩。

谢思之被他拍马屁拍得稍微束缚了一点,哼哼几声,但还是在椅子上瘫着。

他真的感觉自己搬书搬出了肌肉劳损,就算一到家马上往上面找膏药贴,至少也得酸个四五天。

“......我刚刚就说要你带个行李箱了。”谢夫人有点无语,又不太好直接表达自己对他的嫌弃,“你自己上大学又不是没领过。”

书多重难道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?

“谁知道这么远啊。”谢思之有气无力地反驳,“我以为就在旁边的教学楼,谁知道是图书馆下面的仓库。”

而且他确实没领过书,刚上大学的时候跑腿代课一条龙,要不是后来意外行踪败露,说不定能直接逍遥到毕业。

只是这种说出来,肯定要被谢夫人翻旧账,就算他确实因为累到不想动弹,大脑一片空白,也不至于傻到把自己的把柄送上去给她拿捏。

李珩把宿舍空调的温度又稍微调低了一点,刚刚在楼下给校园卡充值的时候,他还顺带给宿舍续了电,交了押金,从宿管那边要了空调遥控器。

中午太阳上来了,比上午的时候要热不少,谢思之进屋到时候,刘海都沾到额头了,汗从脸上直往下滴。

他这一瘫,足足就是十几分钟。

感觉整个人重新活过来一点了,青年才砸吧了几下嘴,终于回过味来:“糖哪买的?味道不错,不甜。”

不甜,是他对糖果的最佳褒赞。

“室友送的,他还没有回来。”李珩回答他,“二哥要是喜欢,我晚上帮你问他。”

“帮我问干嘛,我又不喜欢吃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