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小乖,让穿什么就穿什么。

“等过年回老宅,妈妈再把照片找出来给你看。”

她笑眯眯地开口,“记得多拿手机拍几张,保存好,要是他们不听你的,就拿这个威胁他们。”

李珩被她说得有点期待,也止不住好奇。

谢慎之,谢思之,还有他都穿过裙子。

以此类推,那谢笃之呢?

他也被要求穿过吗?

少年对他有种天然的好奇。

或许因为当事人不在,他向谢夫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脸上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烫,语气也没有多少不自然的地方。

谢夫人先是错愕,随即不矜持笑出了声。

多年相处,养子早就成了这个家里默认不可分割的一员。

以至于她突然想起来,不管是她还是谢笃之,在介绍的时候,都忘记向少年说明这件事了。

“阿笃没有穿过。”她眉眼弯弯,“来我们家的时候,他已经七岁了,特别主见。”

那时她因为幼子被拐,迟迟不见音讯,整夜整夜睡不着,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。枕边的闷葫芦也不知道是搭错哪根筋,不声不响就跑去孤儿院,领养了一个回来。

只是她实在没有办法移情,将自己的满腔愧疚都寄托在年纪小小却早熟得过了头,和幼子截然不同的谢笃之身上。

刚到他们家的谢笃之客气疏离地喊她夫人,转眼就敲响谢伫危的书房门,告诉他比起领养,去医院检查,开药,再找心理医生辅助治疗才是更合适的做法。

但他同时又以成年后进谢氏工作,每年至少给谢氏创造多少价值为条件,希望他们领养自己。

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能力,谢夫人记得他甚至一口气预测了好几支股票的走势,并表示他们要是不放心,可以先签署协议。

不过她还是拍板下来,把人留在了家里,也没签什么协议或者合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