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生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副场景熟悉, 就发现那萧鹏宇一阵死活不信邪的样子,非要伸手过来摸他。

慈生手中的碗被他迅速放了下来, 整个人谨慎地向后退了几步, 看上去一副戒备的模样。

萧鹏宇看着面前十分胆怯的慈生,一方面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,另一方面, 又看他这副又清冷又破碎的样子很心动。

眼睛上尚且围着纱布, 纱布下大概是红得楚楚可怜的漂亮眼睛吧?

红润的唇怎么看上去那么甜蜜啊,是不是经常会被他的表哥亲肿?

纤细的腰身在白衬衫的勾勒下显得分外漂亮。

他只看了一眼, 甚至只来得及在心中幻想,就感受到眼睛一阵疯狂的刺疼, 连带着额头都是疼痛, 跟刚刚碰到慈生的时候一样。

萧鹏宇痛得闷哼了一声,就是被激起了好胜心,带着点阴阳怪气般笑了一声,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狠:

“我就不信了, 请那么多道士都镇不住你, 死都死了,我才不信!现在还在跟我使什么……”

慈生辨明着声音的方向, 更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
现在的情况虽然还不是特别明朗,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——

第一,这个萧鹏宇肯定对自己图谋不轨,那些在母亲面前替他辩驳的模样全部都是装出来的,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第二, 不知道什么情况, 或许是在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, 使得萧鹏宇根本碰不到自己——慈生根据萧鹏宇的话, 初步判断是自己那个去世的便宜老公。

第三,面前的这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,就看到慈生依靠着棺材,他更加生气了,就是哪怕要直冲冲闯过来被慈生身上的禁制烫得哇哇叫,也得过来动手动脚的。

慈生心中难得有了“嫌恶”这种强烈的个人情绪,最值得庆幸的就是,萧鹏宇最多也就是恶心他一下,根本不能够碰到他。

或许是因为慈生在棺材旁边躲的动静太过于大,或者萧鹏宇发出的声响巨大,在萧鹏宇失去理智、眼眶血红往上冲的时候,这间灵堂的木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。

走进来一个步履稍有些沉重的妇人,似乎是不理解他在做什么,惊呼道:“儿子,你干什么呢?!”

那女人便是中午的时候过来谩骂慈生的萧母,这会她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,不可置信地跑过去捏住了儿子的耳朵,斥责道:“你说要给这个小贱蹄子送饭,我都没有拦你,你在这里把自己撞了一头青包是什么意思?”

慈生呼吸略重了两分,这女人刚刚大概是在外面吃饭,听到儿子的声音所以急匆匆的赶过来了:赶过来带走儿子,顺便把自己骂一顿。

萧鹏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总之眼眶血红,怒道:“他不让我碰他!他身上有一种东西,没办法弄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