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了这个念头,恋人对自己做出再亲密的动作都成了带着蜜糖的陷阱,再多的亲昵都变成了恐怖的深渊,慈生浑身冰凉,几乎血液一下就凝结起来了。

克制不住从嗓子中发出了一声呜咽,慈生咬住自己的手背,让自己冷静下来,至少、至少要再确认一下。

至少不能在这里跟祂撕破脸吧。

想到这里,慈生鼓起勇气,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冲动,小心翼翼地在男人怀里转身,冰凉的手按在更加刺骨的手臂上,让慈生忍不住瑟缩。

结果下一秒,似乎是不经意间泄露自己身份的男人就将马脚收回了,整个身子又变得火热滚烫起来,暖得好像个火炉,十分熨帖。

快得几乎就像是慈生的错觉。

慈生当然没有再一次想当然地觉得身边的男人是个普通“人”。

在看到葬礼签到单的时候,他心中就有疑惑,这“葬礼”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萧望勉的葬礼?但是看到签到单上没有名字之后,他又将心中的怀疑抹去了。

此刻,他认真的思考起来,婚礼其实是葬礼的这件事情,可能性有多大。

一边思考,他也没有大意地忘记自己刚刚要做什么。

慈生泪眼朦胧的,鼻尖和眼尾都是一片通红,手也是冰冰凉,声音小小地埋怨:“……我疼。”

萧望勉顿时伸手,神情全然是不似作伪的认真的担忧,整个将慈生抱怀里,揉了揉他软绵绵的肚子,想要从后腰往下的时候被慈生拦住了。

慈生浑身在颤抖,但是不甚明显,就好像只是因为疼痛而颤抖而已,又在男人耳边呢喃:“你抱抱,你抱抱就好了。不要摸。”

萧望勉拿他没办法,只能咬他的鼻尖,口型是:“娇气宝。”

慈生哪里敢反驳,只是腿都打着颤,主动地将自己全部都敞开给萧望勉。

还从来没有这么体会过恋人的甜蜜,萧望勉都忍不住轻笑,滚烫热度的大手在后背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凉,刚刚还很温热鼓噪的胸膛也逐渐变得冰凉和安静。

根本就不符合人体的规律。

如果慈生还跟刚刚一样陷入情动,那么这一点小小的变化他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出来,但是他此刻假装沦陷、实则睁大眼睛的样子,却越感受越心惊。

他猜的一点都没有错,吃的满足了,尽兴了,或者是不想装了,只想要用本体阴凉的黑雾跟慈生亲热的时候,“祂”的身体就会变得分外冰冷。

这就是他的纰漏。

哪怕别的伪装再怎么天衣无缝,这一点属于黑雾本身的占有欲做不得假。

就像是之前……似乎祂也曾表现过这样浓烈的占有欲。

慈生不专心的神情被萧望勉尽数纳入眼中,惩罚似的咬了一下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