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我好坏。”宿白眼里湿润起来,眼神看向外面的白鸽。

白鸽站在树梢上,看起来那么自由,而在这时,有一只比它小的白鸽飞到它身边,原先的白鸽立马让出自己的位置。

“我明明不是一个好弟弟。”宿白声音沉重起来。

“我不懂礼貌,不辨是非,全凭喜好做事,肆无忌惮,觉得自己年纪小,就踩着他人喜爱来行事。”他的声音哽咽起来。

“而且每次一做梦,我这里就好痛。”宿白指着自己的胸口,疼的好几次他都睡不着,只能撑着眼皮望着窗外等着明天的到来。

宿廉没想到宿雾给他的影响这么大。

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,宿廉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觉,因为他害怕。

害怕看到宿雾死的那天。

害怕看到自己用无所谓的态度,对待宿雾。

也害怕,宿雾他哭着问,“哥哥,我好疼。”

可他身为宿家的继承人,身为大哥,他没有权利在外面吐露自己的心声。

于是他将一切藏起来,就连宿白他也没有告诉他。

除了今天在母亲那里表露出自己的情绪,他其余很少情绪失控。

“我今天去看了母亲,她也做了这个梦,所以你去看她的时候,尽量不要提到这件事。如果问起宿雾,就说他在外面旅游。”

宿廉叮嘱他,可宿白听到这段话只是仰起头问,声音带着哭腔问,“大哥,母亲也做了这个梦,是不是二哥真的自杀了。我听外面的人说,二哥自杀了,那梦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。”

宿廉皱眉,看着宿白哭着问他,声音淡定地说,“尸体还没有找到,而且外面也只是谣言。”

但是他的下颌线紧绷起来,显然他自己也并不确认。

“那就好,是谣言就好,不是真的就好。”宿白喃喃自语,声音里止不住的期待。

而等到宿廉回到公司后,不一会他就发现父亲来到他的办公室。

他刚从会议室走出来,乍然见到父亲站在他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微微一愣。

身边的秘书见状就退了出去。

很快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二人。

“父亲你怎么过来了?”宿廉先开口,将文件放回自己的桌面上。

宿恪拄着拐杖转身,那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,但宿廉早就习惯,也根本不惧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