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红了耳廓:“我只是害怕你累了。”

今天人那么多, 只一个小表妹就要花掉许多精力,还有爷爷奶奶,担心男人应付得疲惫。

特别是爷爷, 明明是他的学生,脾性已经很了解了,结果吃晚饭前还故意把人拉到书房去下棋。

听说先是象棋,一向儒雅随和的男人竟然没有退让,连赢两局。

然后被恩师瞪了, 似乎在说他不识好歹。

男人只是笑:“与您对弈哪敢轻敌, 免得说我不够尽心尽力。”

不知道对事还是对人。

言培礼老先生沉默不说话, 神色愈发认真。

勉强赢了两局, 不再给学生机会,把围棋盘拿出来了。

这是他的强项,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的学生。

裴昱行陪着他,师生俩来来回回,各有输赢。

言蹊没有过去观战, 在和小叔叔说话。

虽然许久不见, 但小时候十分亲近,那份情分还在, 简单聊了聊他在娱乐圈的生活。

言从钰整理了下衣服,看着侄子, 笑着一张脸:“正好我们也有意接触娱乐圈的投资,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,带你叔叔我赚一笔。”

言蹊知道小叔叔是给自己台阶下。

刚出道的情形家里人都知道, 那时候小叔在外奔波, 正是打拼的重要时刻, 根本顾不得家里。

现在有所成就, 觉得亏欠他,想要帮助一二。

这是他亲手带大的侄子,是当半个儿子看待的。

那么小的一只,趴在自己背上奶声奶气叫叔叔的小豆丁,竟然已经结婚了。

其实哪里用得着。

但言蹊没有拒绝,笑着:“嗯。”

言父言母倒没有为难裴昱行。

华音女士将发丝捋到耳后。笑儿子:“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,又不是你表姨家。”

关于这位表姨的事迹,言蹊听过几耳朵。

控制欲太强,子女什么事都要管,孩子对象上门做客,姿态摆得太过,结果人回去就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