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坚不太可能在冒着风险贩运兵器的同时,还经营一个冶炼场。

周玄逸和谢原一样,对祝维流有过几面之缘,闻言非常赞同。

就拿冶炼来说,需要非常多的燃料,他当时就是从这些条件入手去查的。

周玄逸的这个说法

谢原没有否定祝维流的分析,而是道:“然后,你就被抓了?”

说到被抓,周玄逸下意识看了眼商辞,祝维流也看了眼商辞。

岁安微微敛眸,问:“是裴愫抓了你?”

谢原心头一动,脑子里条条缕缕的线索隐约要连起来了。

周玄逸默了默,点头。

他行事一向谨慎,若非裴愫,是不会这么快暴露,甚至都来不及告知谢原。

之后他被裴愫囚禁起来,期间终于确定,的确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。

……

秋夜微凉,刚刚平息事端的安王府,转眼又迎来一波忙乱。

水上围剿和扬州的围剿差不多是同时进行,从登岸到现在还不到半日,即便对方有人通风报信,也不可能撤离的毫无痕迹。

谢原连夜集结寿州、宣州和扬州的人马,派手下带人赶往目标地点,专门搜查罕有人至的山间荒野,同时各州城设关卡戒严,往来之人全都要查验身份,若遇商队或是迁徙队伍,更要严查。

岁安:“带兵搜山还不够,找些熟悉地理和懂行的能人随行。”

谢原点头:“不错。”转头又加了这条。

祝维流在旁边看着,嘴角挑了一下。

……

夜色已深,州府大牢中灯火不息。

山铮闭目养神,听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,与他一间相隔的牢房,裴愫一动不动趴在地上,她盯着高处的通风窗,眼神空洞,时而抽搐两下。

少顷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万柔领着大夫和衙差快步进来:“这边。”

衙差打开牢门,大夫对地上的裴愫进行了简单的诊断,眉头紧蹙:“身上无伤口,像是中毒,但一时也说不出是何种毒,是否可将人带到外间,寻间干净的屋子再行诊断?”

万柔无奈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