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安:“既然没有问题,那这一桩就算揭过了。”

她话锋一转:“今日迫不得已,对几位官爷动了手,我知法懂法,也知此事应当会有追究。云城为州治所在,若是几位打算将我带回衙门问话,我们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说完,岁安走出客座,她一动身,身后的人纷纷起身跟随,连带包围东阁的带刀护卫也纷纷收刀聚拢,这阵仗,将周围看客吓得又是一缩,连几个衙差都退了几步。
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
这时,几个掌事总算醒神,纷纷上前打圆场。

“误会,都是误会一场。少东家的确为商会贵客,几位官爷也是抓人心切,都没有错,错的是我们,我们没有安排妥当,各位都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
衙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可气焰到底是弱了下去。

马尧笑了两声,走出来:“官民本是一家,诸位差爷日夜抓捕犯人,也是为了保百姓安稳,出门在外,谁也不想惹是生非,不如各让一步,官爷伤到哪里,这位东家娘子该赔就赔,好过往衙门走一遭。”

几个衙差继续活络筋骨,没有说话。

其实谢原只有卸下巴那一下疼到了实处,几招下来旨在制服,不为伤人。

领头衙差冷冷看了岁安一眼,态度忽转: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便作罢了,你们以后若再敢动手,我们绝不轻饶。”

岁安和气应声:“官爷宽宏大量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。”

随着她开口,玉蝉已从怀中掏出一支烙了官印的金条递上去。

周遭一阵唏嘘,几个衙差都愣了。

他们所有人几个月的俸禄加起来都没有一根金条啊!

“今日兴致满满来赴宴,有趣的事情没听到,倒是惹了许多麻烦。我就不打扰诸雅兴了。”岁安言辞之中已有去意,玉藻和玉蝉迅速开始收整人手。

几个掌事面面相觑:“这、这真是招待不周。”

“哪里,意外发生,岂能人力能阻?”

岁安再次看向几个衙差:“方才我的人已将东阁守住,从刚才到现在,应当没有人随意进出,我先走一步,剩下要怎么查,几位随意。”

说完,岁安环视一圈,颔首作礼,“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