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松手脚麻利的帮岁安收拾干净后, 不免对朔月和玉藻含了责备。

以往在北山都是她们两个贴身照顾女郎,怎会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疏忽?

朔月熟练的掏出岁安的月事带存货,也很无奈。

夫人这事从未准过, 手指头加脚趾头都算不准, 且因体质之故, 事前征兆也时有时无,要根据来前几日状况定论。

再者,正因以往都在北山,根本不会有在外人面前突然来事的情况,岁安刚来事那几年, 她们还紧紧张张伺候过, 后来就都淡定了。

来了就来了嘛。

“而且,”玉藻翻出岁安的十全补血暖身汤材料:“夫人的月事通常五日, 第二、三日最难受,最后两日,只要前面护的好, 基本不会难受。第一日不要慌,做足准备才好应对后两日的痛苦。”

她拍拍阿松的肩膀, 拿出了老资历的语气:“你来得晚, 伺候久了就知道了。”

阿松:……

看着朔月和玉藻各自忙碌, 阿松偷偷瞅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岁安,“可你们不觉得,夫人今日情绪不对吗?她以往来月事,也会这般烦躁?”

玉藻和朔月对视一眼,这倒没有。

朔月:“女郎有不少修身养性的法子,除非是难受的起不来,一般不会烦躁。”

玉藻:“可能是换了地方, 一时不适应。”

阿松表示怀疑。

朔月、玉藻:你想多了。

这个早晨多少有些忙碌,准备好岁安月事中要用的东西,时辰已经不早,岁安还没有去孙氏那里请安。

阿松走进来,见岁安懒散散的靠在斜榻上,歪头看着最近那扇菱形窗。

“夫人今日身体不适,要不要奴婢替您去跟老夫人说一声,今日的请安就免了。”

岁安前一刻还浑身软趴趴,一听这话,立马撑着身子坐起来,神色一正,恢复正常:“那怎么行!”

说完没事人一样下榻,一边套鞋子一边唤朔月。

朔月端着刚刚煮好的补血热身汤进来,岁安接过就大大的灌了一口。

阿松忙道:“夫人慢些。”

岁安已经灌完了,她把碗递给朔月,自有一套说辞:“放过一会儿,不烫喉的,这种热乎乎的汤,大口喝才舒服。”

朔月接过碗,眼神扫过阿松: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