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原闻言,却是笑了一声。

霍岭蹙眉:“你又笑什么。”

谢原:“我笑阁下心中不服,怕是不只此一桩。”

霍岭张了张口,竟被说的无言以对。

他走南闯北,也算是阅人无数,这谢家大郎分明也是个世家走出的矜贵郎君,一双眼竟这般锐利。

霍岭神色一正:“何必多言,你不过是怕我同行异心。我可以发誓保证,此事上定当全力相助、绝不擅自行动!”

谢原刚要开口,忽而眉目一沉,转头看去,青石小道上,岁安一袭长裙静静伫立,神色生疑。

谢原回过头,霍岭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谢原松了口气,换上笑容走过去。

“刚才那人是……”岁安先开口发问。

谢原:“看见了?”

岁安默了默,语气笃定:“是那日的绑匪。”

谢原笑了笑,和声道:“是。”

岁安哑然,目光竟有些不敢看谢原。

自从回到山中,她一直都有打探那几人的消息,结果一无所获。

玉藻说这几人死罪难逃,加上婚事临近,她便没再想。

可这主谋今日竟好端端站在这里,难道当日的绑架其实是母亲……

“岁岁。”

谢原伸手握住岁安的手,带她闲庭漫步。

“那人是因一桩冤案找上门,当日,他想绑你来威胁造势,可惜功亏一篑。岳母大人念他有情有义,便小惩大诫,你这段日子没瞧见他,只因他身上的伤太重,一直在休养。如今我是北山女婿,自当为岳父岳母分忧,加之职务之便,倒也适合查这桩案子,所以今日便见到了。”

谢原的解释并没有让岁安松一口气。

她看着谢原,半晌,才轻轻说了一句:“夫君,那是我的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