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应定斌四下看了看, 又问道:“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睡?你那妾呢?”

应翩翩正在想事,被他问了愣了一下,才道:“哦, 他?他有帐子,我不惯我和人一床睡,就让他回去了。”

从傅寒青的事后,应定斌很关心应翩翩的情感状况,生怕这个新纳的妾侍再让他不快, 听闻两人不是闹了矛盾才放心。

他点了点头道:“也是, 这样也好, 你身体不好,也不能纵欲过度,就分开睡吧。前两天我听说你把库房里那些虎鞭丹药还都给找出来了,真是胡闹!以后若是再多娶几房侍妾回来, 你还活不活了?”

应翩翩:“……”

他心想爹您想多了,我是今天才知道您儿媳妇没有阳/痿的,那些东西本来是想给他治病的。

应翩翩道:“爹,我没用那药……唉,不说这个了,我有正事。衡安郡那个差事, 我想去。”

应定斌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,想都没想,立刻一口否决道:“这绝对不行, 那些人可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,你知不知道这么一趟差事会有多危险!”

应翩翩笑道:“富贵险中求啊。”

应定斌瞪眼道:“小混蛋, 老子需要你去挣这富贵?”

应翩翩道:“爹, 我就老实跟您说吧, 我这几天又惹事了,这次招惹的是十皇子。”

应定斌:“……”

皇上那些个儿子,你小子是轮着番的来啊!

但随着应翩翩把事情讲了一遍,他就怒了,用力一拍桌子,说道:“岂有此理,他被追杀也就罢了,怎能让你做他的掩护,徒然连累你遇险!”

——其实是应翩翩故意引黎慎礼遇险上套,只不过这话不太好解释,他也就没说。

“那些人是想刺杀我还是刺杀他终究也不好说,只是我刻意将这件事推到了黎慎礼身上,谁连累谁不是重点。”

应翩翩说道:“重点是,我要让黎慎礼跟黎慎韫那一派的阵营产生嫌隙,咱们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。”

应定斌沉默了一下,忽然问道:“阿玦,你为何对五皇子那么大的敌意,是因为傅家吗?为什么我觉得你仿佛特别笃定,他一定会对咱们不利?”

应厂公目光如炬,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应翩翩心中的隐忧。

其实若不是因为那个梦,他也不会这样着急地想要对付黎慎韫,毕竟以五皇子这样凉薄的为人,也不大可能因为应家跟傅家之间有了些私人恩怨就来找应家的麻烦。

可是在原书中,是他挑拨自己和傅寒青的关系,赐死了父亲,最后又将自己假死囚入深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