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他很容易发疯,除非特殊情况,他除了手,脚上也会戴铐子。”

听了王秋天的话,攸关收回视线,默默的想主角真的好惨。

这种惨不只是肉|体上的折磨,还有精神上的屈辱。没有人拿他当人看,即便他此刻仍是人类的外表。

叹了口气,他叫出系统:“我穿过来总不会是纯看热闹吧。”

【当然不是。】多聊几次后,系统语气不再那么呆板,【我们希望你能阻止世界灭亡,就这么简单。】

攸关:“兄弟,麻烦你把‘简单’两个字写一遍。”

【……】250停顿两秒,【世界灭亡,你也会死,救大家等于救你自己。】

撂下话,系统遁了。

三言两句,包含的信息量巨大。

要改变世界就是要改变余纵,他心里的恨意不能再增加,而且不能再受到任何外力伤害。

对于一个内心正逐渐扭曲的人来说,哪怕是走在马路上被人无意一撞,也极有可能产生报社想法。

攸关揉着额角,头好痛,难道要他去当一个呵护崽子的三好男妈妈吗?

余纵自从进入这间培育室,就始终感觉有视线往自己身上落。

不同从前那些好奇探究,亦或复杂厌恶的目光,这道目光只是很纯粹的在“看”他。

他烦躁地朝那双眼睛看过去,发现青年目光呆滞,正在神游。

大约过了十几秒,那双眼睛重新聚焦,五官扭曲,毫无征兆的起身跑了出去。

呕吐声和酸涩感一起冒出嗓子眼,攸关差点把肠胃给吐出来,好一阵翻涌过后,他无力的靠在干枯的树干上。

就在刚才,血糊糊的丧尸和一路上看到的尸体一起闯进脑海。

穿书后始终压抑的情绪在瞬间爆发。

他身上没有纸巾,只能用手背抹了把嘴角,精致如他,闻到自己手背上的酸臭险些又吐一次。

“那边有水。”之前说话的女人走出来,她背后是余纵。

余纵的手铐被暂时解开,越过攸关往前去。女人撇撇嘴,带着攸关去洗手,指着发黄的水说:“这水只能用,不能喝。”

“他去哪儿?”攸关甩了甩手上的水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