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做生意跟人合伙的,但这位能做主?

莽汉道:“别欺负我没识过字不认识人,你这是随便找了个人当东家吧!”

姜棠道:“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官府看文书,自可证明我亦是锦棠居的东家。”

莽汉咽了咽口水,“你是又如何,我们吃你家的点心把人给吃坏了,今儿必须给个说法,不然我就砸了你的铺子,你这生意也不用做了。”

姜棠道:“我能证明我是锦棠居的东家,那你呢,可能证明吃的是我家点心,人真的在医馆吗?若是吃的我家点心,那又吃的哪种买了几斤价钱几何,赠品是什么?”

姜棠很漂亮,盛京城很难再找出像她这样好看的人。

但就像顾府丫鬟说的,第一眼是觉得人好看,可听她说话看她做事,就很难再把目光全放在她的容色上。

美貌是姜棠最不值得说的。

众人看了热闹,不由自主被姜棠带了进去,两方对峙不能只听一方的片面之词,“是啊,吃什么点心吃坏的,锦棠居的我也吃过,可没吃坏过。”

莽汉被问得一愣,眼中划过一抹心虚,“……你家点心,都吃完了谁还记得,反正我就要个说法。”

姜棠慢条斯理道:“你这样说,可不能证明是在我家买的点心,就算买了,也不能说是因为吃点心才生的病,而你又说不出买的什么点心,价钱是多少赠品是什么,一问这个就支支吾吾不肯回答,顾左右而言其他,我看你不是来讨说法的,而是来找事的。许掌柜,别跟他啰嗦,直接报官。”

莽汉咬了咬牙,又舍不得到嘴边的鸭子,胡乱指了一个点心,又瞥了眼上头吊牌的价钱,“就是这个千层,五十文一斤,我买了两斤……”

姜棠问:“那赠品呢?”

莽汉指了一样最便宜的,“是那个芋泥糕,给了两块。回家给我老娘吃完就肚子疼了,现在还在医馆里,命都丢了半条,可怜我娘八十岁,还得受这样的罪,黑心……”

姜棠哧了一声,“锦棠居开业以来,除了过节送些粽子月饼,其余时间从未赠过东西,你若不信,大可问真在锦棠居买过点心的人。因为做点心的面粉牛乳都是精挑细选的,若是送出去,实在合不来。今儿卖不完的呢,也不会在次日按原来的价钱卖,都是按三折的价钱,卖给那些觉得贵又想尝尝新口味点心的人。”

姜棠目光落在来闹事的莽汉身上,“所以,你说的赠送的芋头糕是哪儿来的?”

莽汉咬咬牙,声音都虚了许多,“我记错了,没赠东西……”

姜棠道:“那你的确又错了,因为的确有赠东西,不过是一张价值一钱银子的纸券,下回来了可以当银子花,你既然说在锦棠居买了东西,那券呢?”

不等莽汉说话,姜棠就道:“我猜你定要说弄丢了,你这满口胡话,一句都做不得真,我倒想问问你家住何处受谁指使,在这种时候过来落井下石了。诸位,锦棠居做生意只凭良心,也同各位好好相处过。”

“怎么,圣上都未定罪,你们一个一个倒比圣上还急了?”姜棠看了看四周,众人神色各异,人群里看戏的有,看笑话的也有,“找茬也得拿出凭证来,下次再有这种事,直接去顾府找我,我亦是锦棠居的东家。”

盛京城顾府,并非永宁侯府,而是顾见山的顾家,理清是哪个顾家之后才知道姜棠是谁,将军顾见山的新婚娘子,若是早知道后头还有个顾见山,谁会过来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