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立刻放下茶盏,“赶紧让他进来。”

顾见海是空着手回来的,圣上没有传召厨子,他带着压缩饼干去,什么赏赐都没拿就回来了。

去过一次勤政殿,顾见海也不求拿什么赏赐,脑袋还在就行了。

不等永宁侯问,顾见海就道:“圣上说能不能做军饷,要试。儿子就和圣上说,滇南一带水患,灾民流离失所,朝廷要赈灾,不如在这上试一试。”

如能缓解灾情,也算大功一件。

还是顾见舟告诉他的滇南水患,不然顾见海还想不到这方面上来。

真是正正好,就是这么巧,他命也太好了。

“圣上怎么说?”永宁侯急得都站起来了。

郑氏拽了拽永宁侯的袖子,心道,还说她急,转得他头昏,这下可看出来谁更急了。

“南雪,你先给三爷倒杯茶。你们都坐下,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吗。”

顾见海依言坐下,道:“圣上应允了,这东西别人不会做,得把府上的厨子借几日。”

皇上说借,那是赏识是恩典,顾见海哪儿有不谢恩的道理。

又问了很多问题,顾见海当时手忙脚乱,早就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。

他生怕自己说错话,心一直提着,更怕说漏嘴,从勤政殿出来,出了一身冷汗,后背全湿了。

那就是掌管着生杀大权天下疆土的皇上,顾见海头都不敢抬,更不敢窥视天颜。

还是顾见舟,虽然年纪小,但愣头青,什么都敢。

南雪端来凉茶,顾见海一饮而尽,“等做出饼干,朝廷去滇南赈灾,不需太多时日,就能看出这东西好不好用。不过滇南正大雨连连,饼干是淋不得雨的。”

除了需要大量的人做饼干,还需要大量的油纸。

永宁侯挥挥手,“这都是小事,圣上可说赈灾大臣是谁?”

顾见海摇头道:“未曾说过。”

这种事哪里会和他说,顾见海不了解朝堂中事,猜也猜不到。

永宁侯道:“那你就不要再想了,本本分分在军营待着,万不可对外声张。”

什么事没有定论之前,都不能说,有句话怎么说的,闷声发大财。

顾见海:“父亲的教诲,儿子都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