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 小江,江辰越。”

荣戈靠在了浴室门外,情感真挚地呼唤他亲爱的老板, 嗓音透着恣意随性。

他不但自己洒脱,还想带着江辰越一起洒脱。

“啵你脸上这事, 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我以为我们都能接受这是个小意外来着。”

“这事换成别人还有可能误会, 但我俩谁跟谁啊!”

“去年我跟章渔他们去唱k, 章渔喝醉了, 捧着郑怀树的脸, 以为是麦克风,抱着他的脑袋鬼哭狼嚎唱完了一整首歌, 那画面不比我们刚才几毫秒的这个意外劲爆多了, 你看他们现在不都好好的么!”

“老板, 你要是实在不能接受, 扣我工资扣我奖金也行,一个人躲进浴室里算怎么回事。”

江辰越在浴室里待了多久, 荣戈就在外面念了多久。

等江辰越走出来,荣戈已经说得词穷了。

江辰越看了他一眼。

荣戈看了江辰越的脸两眼,脑子里已经在想象江辰越洗澡的时候用毛巾疯狂搓脸的场面了。

荣戈瓦拉瓦拉说半天,不是奔着自言自语去的。

他在等江辰越给他一个回应。

“老板?”

他试探地喊了这声, 然而话音未落——

江辰越抬手就横在了他面前, 手臂上薄薄的肌肉尽显, 将他按在了浴室门口正对着的墙上。

阴影骤然笼罩。

荣哥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, 拥有丰富的咚人经验, 比如车咚白遇礼, 壁咚唐宋元。

但他还没试过被人咚过。

江辰越这么突然地给他来一下, 荣戈直接没反应过来, 后背靠在了墙上,只不过腿太长,没给江辰越更进一步的空间。

“我没有躲进浴室里。”

江总淡漠地澄清了这句,收回了手,转身就走到了床边,双腿收上床,被子一掀,倒头就睡。

荣戈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