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瞳孔巨震,怎么也料不到一向性格温良的白遇礼能当众干出这种事。

真是兔子急了会咬人。

张导怕得罪窦晦,抓住白遇礼的手就说:“还不快给窦总道——”

“歉”字还没说出来,白遇礼就捞起了桌上的酒瓶:“好,我这就给他倒酒。”

这手突然就像医生拿手术刀一样稳。

分分钟要给窦晦开颅似的。

窦晦感觉双眼一昏。

见白遇礼真的要给窦晦来个“烈酒浇头”,周围众人后知后觉回过神,一拥而上拦住了他!

最后是窦晦气急败坏,当场走了。

荣戈看见白遇礼的助理都呆在了那里,发出轻轻“哇”的声音。

大概是想起了“老变态”这句话是谁教白遇礼的,助理回头望向了荣戈,眼里出现了浓浓的敬意。

荣戈没忍住乐了,将掌心向下压了压,明示低调。

窦晦离开后,张导有些生气了,又不能说白遇礼什么。

白遇礼现在是新晋的当红小生,不是两三年前任人揉扁搓圆的十八线艺人。

以后说不定还要合作的。

于是他只能在看见白遇礼摸了摸自己手心的时候,以为对方冷静下来在反思了,轻轻挖苦一声:“人走了知道后悔了?”

白遇礼发挥卖惨的演技,好像被窦晦这个晦气的东西气红了眼。

他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
红着的眼微微一垂。

“我手肿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还扇得手疼了。

周围人都有些麻木。

要不是知道刚才那声惊天巨响是白遇礼扇出来的,看这样子,还以为白遇礼才是被欺负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