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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日,桃卿一直住在清虚殿中,衣不解带地为顾雪庭侍疾。

乐正兰漪一天到晚眼巴巴地盼着桃卿回来,可每天晚上,他总是听到同样的口信:今天桃卿也不回来,就宿在清虚殿中了,让他们自便就是。

自便自便,自什么便?若是按照他的心意,他现在就该集结手下打到六出峰上抢人了!

每晚听完口信,兰漪总是一阵气闷,觉得自己就像是刚过门就备受冷落的新妇,夫君忙碌不要紧,可是他怎么可以不回家睡觉呢,难不成半夜还有什么要忙的?

啊呸,清虚殿中的奴仆侍女难道都死绝了吗,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,顾雪庭就偏要可着桃卿一个人使唤?

兰漪出奇愤怒了,决定要是桃卿再不回来,他就亲自杀去六出峰上要人。

好在这天下午,负责传口信的童子终于宣布桃卿晚上就要回来了。

“除此之外,小郎君还托我为兰公子带来一样礼物。”童子说。

乐正兰漪愣了愣,心道桃卿竟然还知道哄他,强忍着欢喜,神色忸怩地问:“是什么礼物?”

“是一本珍贵的功法,名为《元髓道经》。”

童子取出功法,交到兰漪手上:“小郎君说此乃衡常道君宿云涯所赠之物,还望兰公子珍惜观摩。”

乐正兰漪:“……”

乐正兰漪磨牙:“你说谁??”

童子一脸肃穆和敬佩:“你没听错,昭元剑宗的衡常道君,他终于也成为小郎君的裤下之臣了……”

乐正兰漪怒不可遏,待童子走后,他当场把书摔进了奓斗里,谁要这玉势精的破东西!

他想不通桃卿为什么送他这东西,生了一下午闷气,用过晚膳后,桃卿终于回来了,兰漪看了他一眼,却不愿意上前迎他,依旧板着一张脸不说话。

“对不起啊,雁雁,这几天我师尊病了,我要照顾他,这才冷落了你。”

桃卿大概猜到他为什么生气了,虽然猜得并不全面:“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

他走过去,抚摸着兰漪的银发轻声哄他,兰漪见他略有疲色,心一下子软了,也罢,桃卿伺候他那个病痨鬼师尊就已经够累了,要是他继续还得理不饶人,那也太不体贴了。

“我没生你的气。”

兰漪拉着桃卿坐下,为他按捏着肩颈和手臂:“我就是……就是在想,我们的大典什么时候才能办,为什么我看他们一点准备的意思都没有?”

“雁雁好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