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给她发消息吗?

该不会其实她有信号,没收到微信只是因为他根本没发吧?

岑稚想到这里,吃不下去饭了,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祝亥颜打字。

信息传送半天,变成红色感叹号。

原来是真没信号。

岑稚松口气,转而又矫情起来。

就算她没有信号,他也可以去附近公园抓只鸽子写信给她寄过来啊。

汀宜的鸽子还不用驯化。

思路越跑越偏,岑稚赶紧打住。

暗叹恋爱脑果然会传染。

她潦草地扒完饭,放下筷子,和唐秀说要先回去休息。

唐秀夹着青菜问:“等会儿还有个活动,你不参加吗?”

见岑稚懵懵的样子,唐秀又摆摆手,“没事也不多重要,去睡吧。”

岑稚是真没太多精力,点点头,又和桌上其他人说一声,走了。

山里夜晚温度偏低,但胜在空气质量好,呼吸间满是带着春草和露水的清新沁凉,远山重叠着模糊在夜色里。

村庄没有路灯,岑稚借着家家户户窗口透出来的光,抄着兜沿路往回走。

有对老夫妻在堤坝上散步,擦肩而过时,她听见老爷子操着口方言抱怨:“走恁急做啥子,也不晓得牵我。”

岑稚本来挺困,闻言笑出来。

她回头看见两位老人家拉着手佝偻着背慢悠悠遛弯,从兜里摸出手机,站在原地拍了张他们离开的背影。

光线太暗,拍得很糊。

却莫名有种氛围感。

岑稚把图转给谢逢周:【你老了之后肯定也是这样。】

她发完就把手机按灭又揣回兜里,压根没指望对面能看见。

等她回了住处,脱掉羽绒服挂在椅背上,发现兜里手机屏幕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