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她喜欢看热闹,主要是这俩人以前搁她后面接吻那会儿,和现在完全两个极端,刚好都让她撞上。

她边听女人骂男人的话,暗暗从里面记住两句,毕竟她脏话词汇量匮乏的只有‘狗东西’和‘混蛋’,边伸手从放在中间的纸桶里拿爆米花,不小心碰到旁边人硬朗的指骨节。

又被他捏住指尖。

岑稚扭头,发现谢逢周正看她。对上视线后,他倾身凑近,低声问:“别人吵架,你怎么听那么认真?”

“……没有啊。”岑稚不想让这人觉得她爱吃瓜,找个借口,“主要是他们声音有点大,我听不清台词。”

这是真的。

谢逢周:“那换个位置?”

“不用。”岑稚往嘴里塞颗爆米花,也凑近他,一手挡在嘴边小声说,“我感觉这部电影不太好看。”

她靠近时,长发发尾从肩上滑落,轻轻软软地扫在他手背上,衣领有淡淡的小苍兰花香,很抓人的甜。

没听见谢逢周接话,岑稚转头瞧他。电影荧幕忽明忽暗的画面光影影绰绰地落在他眼睛里,他捏着她的指尖没松手,目光往下滑到她唇上。

喉结微微动了动。

“……”

岑稚猜到他想干嘛了,刚要往后撤开距离,就被他抬手拢着后脑勺。

他们位置虽然靠后,但前排坐满了人,岑稚咕咚把嘴里东西咽下去,用气音道:“前面有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谢逢周就亲上来。力度很轻地抿住她的唇瓣轻咬,又用舌尖舔舐了下,尝到点甜味,稍稍退开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跟着放低声音,轻轻浅浅的气息扑在她耳畔,“听过这句话么?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
岑稚:“……”

合着你上次就想这么做了。

拢住她后脑的那只手往上,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她后脖颈。

岑稚被他捏的脊背过电似的,一阵又一阵。这种场合让她的大脑也高度紧张,总感觉会被人看见。

察觉到她在分神,谢逢周微微用力,将她按向自己这边,侧过脸错开鼻峰重新吻上来。另只手抵住她下颌,岑稚不自觉地顺着力道启开唇,他舌尖探进来,勾住她的,一寸寸往内。

前面吵架的两人听到动静,双双回头往后看。岑稚立马推开谢逢周,把爆米花抱进怀里往旁边挪。

谢逢周手还搭在岑稚的椅背上,神色冷淡地瞥回去:“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