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暗恋。”

岑稚呼吸轻轻停住了。

他高中还真有暗恋的女生。

他那么拽的人。

别问。

别好奇。

跟你有什么关系。

“……哦。”岑稚慢慢道,“暗恋失败确实会比较刻骨铭心一点。”

停顿一秒,她把视线移向他手下那盆熊童子,不经意似的,“她渣你了?”

“嗯。”谢逢周现在处于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,就是说话没什么逻辑,很跳脱,“她还给我讲童话故事。”

什么童话故事?

岑稚努力跟上他的思路,猜测:“你和她小时候就认识吗?”

谢逢周薅秃一盆换下一盆,声音听着闷闷的,答非所问:“她不记得我。”

两盆都逮着她的薅,岑稚简直了,准备伸手给抢过来。还没摸到花盆,谢逢周转头望着她,眼尾泛红,漆黑瞳仁里像藏着只温顺的小羊,看向她的眼神格外乖,且毫无反抗之力。

“我不是后来者对不对?”

岑稚其实没听懂。

她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,她只是觉得公主现在心情不好,她得哄一下。

“嗯。”

岑稚重重地认真地点头,“你不是。”

被哄的人和她对视片刻,终于不再霍霍她的盆栽,对她伸出手。

“那你抱抱我。”

“……”岑稚盯着他看上几秒,突然把头转到另一边。

硬生生把嘴角压下去,淡定地又将头转回来,“行行行,抱你。”

她移开两人中间的盆栽,往前挪两步,隔着大衣伸手抱住谢逢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