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稚抱着箱子走近时发现,居然还照顾到了她的身高——刚好能够到。

她用剪刀把胶布划开,将箱子里所有书籍摆上书架,整齐码放好。

码到倒数第二排时,岑稚在右侧角落看见十几本高中满分作文精选。

中间还有个很厚的透明文件夹,里面装着一沓高中作文方格答题纸。

不过应该复印的。

因为是黑白色。

最让岑稚意外的是,文件夹右边有一本封皮破旧的安徒生童话书。

……这人还看童话故事啊。

岑稚放完自己的东西,好奇地蹲在书架前低头凑近那本故事书。

真的很破。

连书脊上的书名都模糊掉了。

脑子隐约浮出点画面,岑稚觉得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本书。

正想抽出来仔细看看,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,有人打电话过来。

岑稚扫一眼备注,接起。

“喂。”

那边问:“行李搬完没?”

不知道为什么,谢逢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,和当面听他讲话时,是两种不太一样的感觉。

前者更干净磁性,让人耳蜗酥痒。

岑稚记得谢逢周高中的时候就在校广播站,午休诗词栏目的播音员。

他进站的第一天,论坛里小小地讨论一把,中午半个小时,好多人特地守着不睡觉,等他开始播音。

岑稚喜欢诗词,所以每次都听得特别认真,当时她不知道主持午休栏目的是谢逢周,只是觉得这个男生的声音好好听,特别适合录下来睡前放松。

岑稚把手机拿远一些,冷不丁想起祝亥颜走之前交待给她的任务。

那沓名片还没有给谢逢周。

她嗯一声:“搬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