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都会些什么?”岑稚是真的好奇,她经常对事物充满探知欲。

很少对人好奇。

她觉得谢逢周就像那种童话迷宫,你以为挺了解他,可拐个弯又会出现不同的风景,他身上永远有新鲜感。

谢逢周没答,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散: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
哪能一次性都告诉你。

不得保留点神秘感。

看岑稚还想再上手,谢逢周诶了声:“不能一直摸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没电换不了。”谢逢周很诚实地道,“我一个月也就碰一回,你刚那几下,已经把我下半年KPI冲完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好吧。

中看不中用。

岑稚意犹未尽地克制住自己,“你做这张桌子用了多久啊?”

“两个月。”

从挑选木头到滴胶做模型,再到铺树脂安装灯珠,打磨抛光,途中出现挺多次意外,电刨机都烧坏两根线。

但成品出来效果还不错。

“你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做一张一个月只能摸一次的桌子?”岑稚这次是真好奇,她虽然不缺耐心,也绝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。

谢逢周答得很拽:“因为喜欢。”

岑稚看他低头,修长手指轻轻摁在河道的位置,桌面绽开墨蓝烟花,微缩倒印在他漆黑清亮的虹膜上。

“我这人没什么远大追求。”她听见谢逢周散漫干净的声音,“只想做喜欢的事,再把喜欢的事做好。”

他的确活得轻松自在,没有包袱简单热闹。不像她,总要顾忌那么多东西,行程表里的任务永远忙不完。

这人好像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。

他不会焦虑,也没有野心。

谁说少年意气一定是永不停歇只手摘星,年轻的代名词不止有孤独一掷冒险主义,还要有随心所欲一身潇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