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。”祝亥颜的九十米大刀还挂在聊天框里,岑稚委婉地提醒,“但我朋友对你意见还挺大的。”

谢少爷没所谓地哦了声:“那不正好,直接让她当我面说。”

“……”

拽还是您拽。

岑稚无比敬佩地挂断拽哥电话。

所有东西都收拾完了,岑稚抱着纸箱站起身,忽然感觉一阵轻松。

说也奇怪,她在和谢逢周打电话之前,心情其实算不上很晴朗。

聊完这短短两分钟,笼罩心头的雾霾就被小狗用毛绒绒的尾巴扫掉了。

他好像有种让人电量满格的魔法,相处起来总是很轻松愉快。

所以他朋友才那么多吧。

真好。

岑稚不无羡慕地想完,又绕着卧室转一圈,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,腾出一只手拉开房门,愣了下。

“……哥?”

程凇正站在她门前,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站了有一会儿。

对她的称呼无动于衷,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抱着箱子的那只手上。

无名指白净纤细,指根圈着枚小巧精致的钻戒,微雕样式斐然出裁。

不难猜出设计者费了多少心思。

岑稚感觉跟前的人呼吸似乎有片刻停滞,片刻后他抬起头,抵着门框的手骨节微微泛白,声音很淡。

“戒指挺好看的。”

岑稚笑了下:“谢谢。”

她不想多待,绕开程凇要走,往前两步,又想到件事,停下来。

从包里翻出什么,递过去:“这个我留着可能不太合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