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羞辱他?

这他妈什么品种的狗啊!

谢大少爷毫无愧疚感, 退出通话页面后扫了眼时间,过去七分钟了。

怎么还没回来。

他把手机扔回储物格,从兜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,余光瞥见不远处靠边停下辆车,车牌号在阳光下隐约可辨。

剥糖的动作顿住,他眯起眼。

岑稚推开玻璃门出来,手中拎着两个纸袋,抬头想找那台黑色保时捷,眼睛环绕半圈,脚步停在原地。

那人随手关上车门,抬腿迈上菱格地砖铺就的路面,朝她走过来。

也不说话,没什么表情地看她。

岑稚主动抬起手:“哥哥。”

程凇对这个称呼置若罔闻,视线不动声色掠过她空荡荡的无名指。

淡声问:“结婚了?”

他的眼神很平静,又像深不见底的古井,琥珀色瞳仁定定盯着她。

岑稚知道他是看过那条朋友圈,过来找的她,于是坦然地嗯了一声。

刚应完,肩膀被人用手松松固住,往后带进一个气息干净的怀里。

她仰头。

看见男人线条锋利流畅的下颌骨。

“买什么买了那么久?”谢逢周话是问岑稚,眼睛却不躲不避地看向程凇,神色散漫,语气也松和柔软。

程凇漠然地回视过去。

两人都没有露出锋利的一面,空气却凝固似的微微滞堵起来。

针尖对麦芒地紧绷。

岑稚完全没发现,她的注意力还在谢逢周问她的那句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