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边跟着程凇和方子尧。

方子尧说着什么,程凇表情寡淡。两人看见岑稚,方子尧朝她抬一下手示意了下,转头又说一句。

程凇听得心不在焉,距离岑稚还有两步时,他停下来,没怎么走心似的随口道:“最近工作不忙?”

他边说边拿出手机,可能是指纹沾了水,试上两次没解开锁。

于是输入六位数字密码。

叶辛楚的生日。

岑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别人生日记得那么清楚,心里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、迟钝滞闷的疼。

她站在楼梯拐角,平静地问:“怎么,又准备让我替你写情书吗?”

程凇从手机里抬起眼:“情书?”

方子尧只是自己想想,程凇还不知道这件事,他连忙给岑稚递眼色。

岑稚不再说话,转身要下楼。

手腕被人扣住。

程凇表情冷下来,目光淡淡地笼着她:“岑稚,你跟我闹什么别扭?”

“……”

岑稚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烫,她其实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和他闹别扭。

狼狈地别开眼,瞥见楼下。

有几个人正从一楼往上走。

这条街上的酒吧全是会员制,尤其Tulk,来玩的非富即贵,这群人却更加出挑。如果说别人来这里是想借机攀上人脉,他们就属于别人想攀的人脉。

为首那人避开垂落的蓝光珠串,侧头听旁边的朋友和他讲话。

不知说到什么,他牵了牵唇角。

似乎注意到岑稚的视线,谢逢周掀起眼帘往上望来,懒散的神色一顿。

在两人交扣的手腕上定格两秒,他漫不经心地垂眼,迈上台阶。

同行的有人也看见,好奇地低声问:“程家那位跟前站的是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