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而来的还有孤立无援的委屈。

岑稚垂下脑袋,轻轻吸一口气,紧抿住嘴角,眨掉眼眶里的热意。

“现在看来都是误会。”总编笑两声,显然也想把事情糊弄过去,小心翼翼地询问从头到尾淡然观战的谢怀榆,“我再带您到别的地方转……”

“——方便看下你微信吗?”

总编话没说完。

身侧冷不丁响起个清朗冷淡的男音,尾调干净下沉,挟着分懒散。

在场所有人,包括谢怀榆,同时将目光转过去。

乔鸿和他对视上,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,防备心起:“做什么?”

谢逢周按灭手机屏幕,拇指和食指拎着边缘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,收进西裤口袋,下巴朝岑稚的方向扬了扬:“她刚不说你删了聊天记录?”

“……”

岑稚一愣,惊讶地抬起脸,意外于这人竟然会帮她说话。

谢逢周余光都没往她身上落,只单手抄兜,气定神闲地眺着乔鸿。

乔鸿不知道他想干嘛,但本能地感到抵触,于是色厉内茬地冷笑一声:“她说删了你就信?再这样污蔑人,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诽谤!”

顾兆兴被他吓得不轻。

这少爷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,在这位跟前还敢这么横,不作死吗。

赶紧给他打圆场:“谢先生,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您了。”

不知听到哪两个字,谢逢周眉梢轻轻一挑,偏头瞧向总编,语气称得上斯文有礼:“您也觉得是小事?”

总编被他问的后脖颈凉嗖嗖一片。

谢家这祖宗平时从不多管闲事,今天这是闹哪儿出?

他满手心冷汗,迅速瞟一眼旁边。

老爷子背着手,仰头欣赏起了墙上挂的那副山景水墨画,老神在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