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?”

汪盐平躺着,乖顺地摇头,两鬓的发被汗沾湿,欺身的人贴着她耳际,不期然地重重一咬,他从来放肆不羁,生死不忌,“你死了,我一定会哭的。”

呸,汪盐狠狠朝他呸一口。她不理他,说他咒她。

孙施惠笑得开怀,“好,你不死,你长命百岁地活着。活在我后头,无论如何,要比爷爷的富小姐活得好,我没了,也不要替我守,开心恣意最重要。”

他的话一秒招下汪盐的眼泪,哪怕在床上,他都拣一些她不爱听地说。

“孙施惠,如果没有我,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啊,谁能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!”

这句话说出祸来,他一面堵住她的唇舌,一面去撩拨她另一张诚实的嘴。

因为他前头的话白说了!

孙施惠问她,是不是白说了,嗯?

汪盐挣着别开脸,囫囵的笑意。两只脚都本能地蜷缩着,艰难且羞赧地牵他的手出来,摇摇头,不知是反省她说错话了,还是有意难抒。

平日莽撞急先锋的人,今天怎么也不着急。倒是汪盐,按捺不住后,干脆自弃的口吻,“你能不能行啊!”

孙施惠见她急了,十万分的趣味,甚至到赏心悦目的地步。他再去掌握她,服帖着她呼吸的频率……唇去接力着。

惹得再枯木的人也活了。

汪盐一时气得拿脚蹬他,他便捉住她的脚踝,目光含笑但意味深长得很……

他才低头去,

有人即刻绵软下来,连目光也是软的,她期期艾艾求他什么。

孙施惠来吻她的目光和唇角,要她再说一遍。

汪盐反正在他这里从来没什么面子里子了,连矜持守住的羞耻心,也被折腾光了。她抿抿嘴角,两手来环他颈项,随即一本正经一字一眼地朝他,“我求你,孙施惠……”

话没说完,他就有求必应了。

她被他吓到了,禁不住地出了声,声音招惹到某人了,他先前不肯她出声的,这会儿,又改主意了。

要她大点声,他喜欢。

汪盐不听他,只细细的声音怪他,轻些呀。

恢复本来面目的人,这个当头,从来把话反着听,他说他当真轻了,她又该不满意了。

“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