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孙施惠听到这句,反骨生,“快什么快,这事快就完蛋了!”

一时间,像死灰复燃一样,蹦出了火星子,蔓延燎原。

他丢开她时,彼此,都有些宣泄后的寂寂难复原。

汪盐面朝北伏在枕头上,只听到身边人撩帐帘出去的动静,她没看他。

直到有脚步去而复返。再有辛辣刺激的灼热在她左脚后跟处蛰了下,卸下心神的汪盐,呀一声叫出来。

她脑洞大开,一瞬间,蛇都想到了。

她想爬起来的,孙施惠一把给她摁回去。拖她的脚到他膝上,是她破皮的那处,刚才……不管不顾又蹭破了。

孙施惠拿酒精棉给她伤口处滚了下,再用创可贴给她贴。

他都拿指腹贴牢了,躺着的姑奶奶才幽幽开口,“睡觉的时候不要贴,留着伤口透透气。”

少爷本爷,一秒蹙眉,“我贴的时候你嘴巴睡觉了?”

“是你让我别动的。”

“我让你别动,没让你别叫。你不是一向最爱叫的吗?捂都捂不住。”汪盐抓枕头丢他。

脚边的人没心情和她闹,一把格开,再征询的口吻,“那是揭开还是贴着?姑奶奶!”他牢骚得很,说汪盐是姑奶奶,琅华是老姑奶奶。

汪盐矜持着也还在生气,授意的口吻,“不贴啊。”

说着,某人就一把揭掉了,疼得汪盐嘶出声。

她朝他蹬一脚,孙施惠没所谓,再拿消毒喷药给她喷了下。嘴上不耐,眉眼很烦,“既然这么身娇肉贵的,就少穿新鞋子。”

这叫什么话,“那我买的那些鞋子干嘛去?”

孙施惠攫着她脚踝,端详她伤口,好像真有反骨。难怪这么不听话,“少买点。”

“不行。我就爱天天穿新鞋子去上班。”

看看她眉眼泛泛的情绪,孙施惠才也跟着起了点笑意。汪盐这才醒悟过来,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和她有一搭没一搭,她又给他绕进去了。

她要收回脚,孙施惠不让,“喷了药了。别动。”

汪盐才想起来,喷了也没用,她还得去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