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盐仿佛听到什么大不敬的话,“你灌我爸干嘛?”

“你管我。老汪他自己馋酒,怪得了谁。”

汪盐听他这么说,才够起手机给妈妈打电话。陈茵没一会儿就接了,一时关心盐盐工作出什么情况了;一时又问和施惠没说什么吧。

汪盐顺势投一眼身边,表示,按下不表吧,最好。

汪敏行确实喝多了,不是怕他在孙家出洋相,他们还要待会的。

陈茵还要说什么的,汪敏行在那不停地重话。话密的,像熬粥似的。一句连贯的都听不清。

汪盐哭笑不得,只安慰妈妈,没什么事,要她好好陪爸爸回去。

一通家常电话打完,汪盐手机还握在手里,孙施惠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阖上,问她,“忙完了吗?”

汪盐如实陈述,“等姚婧回我消息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汪盐把公众号的截图翻给他看,孙施惠拿得远远的,用一种老花的审视瞄了几眼,极为下头地骂他们这些品牌,“你们是有季度KPI吗,怎么动不动就出点幺蛾子!”

汪盐今天一天的“电量”已经耗尽,她那点“丝血”还得留着和姚婧打工作电话。生受眼前客户的客诉,表示会努力听取意见,完善改进的。

她伸手要回她的手机,孙施惠不给。

索性她现在也没跟进,让她跟他说说,“求你那越洋的女老板,不如求求你现成的老公。我帮你想招。”

“我不要你帮。”汪盐一味地要夺回手机。

孙施惠仗着手臂长,举得高高的。汪盐够不着,干脆爬起来,顺杆也要拿回她手机。

“嗯?”某人被她扑了个满怀,手机是被她拿回去了,可人被他困在怀里,他幽幽低头,缱绻的样子,审视她,“今天到底怎么了,心神不定的呢?还很烦躁,要来那个了?”

明明他出差回来前,她例假刚走。

汪盐穿着条绿裙子,应该是新买的。孙施惠没见过,他回来的时候就想夸奖她了,“裙子很漂亮。”

“替裙子谢谢你。”汪盐不想和他闹。

“什么叫替裙子谢谢我?”

“你不是夸裙子漂亮吗?”

“我说里头的人衬得裙子很漂亮。满意了吧?”

汪盐适时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