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疲乏,他甚至一口带血的东西都不想碰。

“汪盐,睁开眼睛看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汪盐,让我看看你。”

也只有这样的关头,孙施惠才是活生生的。他多少坚毅、成算在汪盐身上,最后摧毁地就多少干净。

汪盐也只有在这样的纠缠里,才明白,人有时候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犯错。

可是,停不下来。

孙施惠实实在在就是汪盐结交这个世界里,最大的一个错。

他凉薄,可是他能把事情办得体面漂亮。

他哄得她父母服服帖帖,连汪盐都沉浸式地相信他是个好女婿了。

结果,一头冷水兜下来,他偏就要她明白,他不是个好人。

他确实不是。

即便高楼阔面的南窗开着,二人都折腾得一身汗。

汪盐几乎要洇软那一刻,有人迟迟得不到她的反馈,成心地离了她。

倔强的猫猫才不会朝无情无义的狗低头,她是个成年的女性,成年人有成年的自我慰藉方式。

汪盐对着孙施惠这种狗贼,已经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。

相反,她这种无需他存在的方式,更能羞辱到他。

孙施惠观感是刺激到他了,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和他作对的。

他来捉她的腿,不肯她并。也在她身后说些什么,咬牙切齿地问她,“说句想,就这么难吗?啊?”

“……”

他去而复返,太急切也太欢愉,总之,脱口而出的话,“汪盐,我爱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