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施惠听这话,不免意气,“哦,老汪是这样的,他向来偏爱谦谦君子的。很可惜,我不沾边。”

说话间,再点的酒香草头上来了。汪盐看有人油盐不进的,也干脆不说了,继续吃饭。

她一筷子夹多了,恨不得夹去半盘草头。孙施惠怪她,“你顾着点我!”

汪盐不理。

有人也由她去。最后吃一份三位数的烤土司,汪盐才懊悔点单的时候没太注意看价格,她一边吃一边嘟囔就是刺客呀。

孙施惠觉得好笑,抿着咖啡同她打岔,免得她斤斤计较地肉疼。

“你去的时候孙津明接富女士刚到?”他连爷爷都不怎么正经喊的,更别提爷爷早就离异的前妻。

汪盐不大热衷他了,勉强点头。

随即,孙施惠就骂骂咧咧,说孙津明这个老狐狸,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汪盐这回同理心,她客观陈述,津明阿哥不该不顾忌琅华一下的。

“他从前没少受琅华的气。偶尔点拨一下她吧,大小姐又拎不清。”孙施惠说琅华就是根草绳,别看她成天珠光宝气的,就是跟草绳子;而孙津明啊,刀切豆腐两面光。

草绳能拎得起豆腐?笑话。

汪盐听孙施惠这话哪里怪怪的,“你是说琅华和津明阿哥……”

孙施惠无心过问这些,只是上回琅华愿意去冯家,他有点感觉哪里不对劲。但忙着顾落水的汪盐,他懒得去操别的闲心。倒是汪盐,孙施惠说从前看不出来,“怎么这么八卦的,谁的事都想知道。还有,说多少回了,叔叔就是叔叔,再喊阿哥,试试看?”

“阿哥!”她偏要试试看。

孙施惠定定看着她。汪盐也拒不承认,她喊这句,对象不是孙津明。

目光交汇,公众场合。有人率先收敛回来,警醒汪盐,“别把他想得多好,他只为付他钱的人服务。”

“我觉得他挺好的。”起码对汪盐,孙津明向来温和大度。

“你眼里谁不好?除了我不好。”某人对号入座的样子很搞笑。

汪盐没忍住笑了半声。

孙施惠:“笑屁。”

饭到尾声,两个人终究没能把七个菜吃完,有些甚至都没动几筷。打包的时候,汪盐微微歉仄,她鲜少这么任性的。

孙施惠只管付账,他说打包的东西,你们爱谁谁。

买完单,从餐厅部出来,门口遇到一桩小事故。无关他们,只是一对夫妻,领着个乖乖囡的女儿,餐厅规定是不允许带任何酒水吃食进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