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盐干脆一脚蹬在他腰上,想他彻底滚开。蹬着借力,她人往上蹿了蹿,可是湿发粘连,反而自己把自己给牵疼了。

某人看在眼里,笑着过来安抚她。

他再想进来的时候,汪盐说什么都不肯了,回笼的理智咒骂他,无耻且没有责任心。

孙施惠扽她的脚踝,要她过来。

汪盐赤忱忱,只拿手微微挡着胸前,继而冷冷地问他,“你一向这样的吗?”

“哪样?”

她不高兴看他,埋怨也失望,她不想说出:你这样和你父亲有什么两样?

下一秒,孙施惠踩着一地的桂圆、红枣、花生,在床头柜里够了什么东西回头。

汪盐拿床上的被子掩住自己,没等身后的孙施惠开口,他衣服里的手机响了。

前厅的宴席还没散,他是主人、新郎官,中途离场,说出去,定个痴男怨女的罪名都是轻的了。

手机响过一遍,又一遍。孙施惠俯身过来,一面帮汪盐拈肩上的湿发,一面想让她转过来。

呼吸埋在她颈项处,不期然地,他咬住她。

“你要帮我吗?”他把一枚东西捏在手里,像是正名也是示好,“汪盐……”

半截话被第三遍的响铃给淹没了。

孙施惠还是不依不饶汪盐,后者这才稍稍偏头过来,不等她开口,他便钻进她的话匣子里去。

衣衫狼狈的二人,闹得一身汗。

汪盐在缝隙里勉强换气,也知会他,“你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吗?”

“这不就是结婚的意义吗?”

汪盐朝他呸,“孙施惠,你精虫上脑。”

某人不乐意这个词,“这比无耻下流可难听多了。”

汪盐懒得和他纠缠,才要赶他走的,这回她手机响了,是汪敏行。汪盐都没敢接,连忙正色也催促,“你快去呀,我爸都在找你了。”汪盐急得一鼻子汗。

某人急先锋里的慢性子,只问她,也帮她揩汗,“那我怎么办?”

汪盐被被子里的另一只手,搅得更心烦意乱,只骂人,“孙施惠,你去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