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盐回了他一个微信,是拍的照。那件早已被染湿的西服外套,被她搁在路边一个消防水栓上。

而她,驱车扬长而去。

孙施惠这下气得,就差升天了。

他从琅华店里出来的时候,琅华看他脸色很难看,只以为他还在气她挂着那幅画,才想和他谈条件,要他帮她买到指定限量的包,她就摘下来。

孙施惠头也没回地把话丢在空气里,“你最好挂到姑姑也百年上墙的时候。”

……

孙施惠回到公司,换了身上的衬衫,趁着周六天,把先前摁下没空应酬的几大供应商一起牵头了。

一场牌局到一半,冯茂辰过来了。孙施惠喝茶的由头,把位置让出来给茂儿。

供应商的几个头目也就明白了孙施惠的意思,外包的活,多少也得揽一些给到冯茂辰。

一圈牌到头,搬风的时候,孙施惠的位置还在东风上,他也不高兴打了,全撂给茂儿。嘴里骂骂咧咧,说我欠了你们的。

冯茂辰看他脸色不对,直笑话他,“所以汪盐在我那头是假贤惠,回去还是发火了?”

“她啊,她发火倒好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不关你的事。你看你的牌。”

冯茂辰至今有点不信汪盐是施惠起小就认识的,“全没听你说过。”

“怎么,我中意个人,挂个喇叭在脖子上,全天下喊给你们听?”

冯茂辰得了今日的便宜,总要卖点乖给施惠,“你还别不信,女人就吃这套。男人什么都能硬,千万别嘴硬。”

“去你妈的。”

牌桌上四五十岁的都有,身经百战的同胞们,个个都深谙一个道理,对付女人,就是不能用道理。

茂儿再伙同施惠一伍,调侃老小子,说他别看着人五人六的,其实愣头青。

“也就你爷爷还以为当年棒打鸳鸯呢。”孙施惠压根就没把那女的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