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码够真,够活。”

汪盐登时只觉烧起来了,身上,她怎么也想不到孙施惠会这样说。她喃喃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词来还击他,最后只急急两个字,“流氓!”

开车的人,大白天里,和她纠缠不休,“我干什么了我就流氓,衣服是你自己脱的,炸碉堡一样地毫无畏惧地往那一站也是你自己肯的。”

“那是你不出去!”

“我出去你还能骂得到我流氓吗?”

汪盐哑口,她也才反应过来,这个时候可别顺着男人的思维纠缠,越缠越糊涂。

她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纠缠,故意回味。

天下乌鸦一般黑。

车里空间毕竟有限,孙施惠刚才牌局上,染了一身烟味,外套也因为给汪盐披,全潮了。衣襟上多少也沾了点汪盐妆渍,口红。

他一团狼藉地开着车。

汪盐不去理他,拨下遮阳板补妆。她刚旋开口红管,听到身边人懒懒开口:

“汪盐,你腰窝上有颗痣……”

不等话说完,汪盐就拿口红涂花了大放厥词人的脸。

孙施惠始料未及,掌舵方向盘的手倒没闪,只是警告她,“开车呢,别闹!”

直到三辆车依次停到琅华店门口的时候,孙施惠都没能把脸上的口红给擦干净。

他半边脸上红花了一片。

下车落锁的时候,俨然从哪个风月堆里爬出来似的。

琅华和孙津明都看到了,后者笑话施惠,“你俩开着车都能这么激烈!”

汪盐在边上也不解释,更无所谓被误会取笑了。

倒是琅华,头一次听孙津明这么正经颜色地调侃别人,还是人家夫妻间的事。她无动于衷地蔑视了施惠和汪盐一句,“矫情,妖孽。”

孙施惠听到了,朝琅华还回去,“离了冯家了,琅华,我也得空问问你,你没事要嘴那么不留情地说人家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做什么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