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我有正经事跟你谈。”

汪盐不作声,也稍稍仰头,来避开些他的“亲近”。

等到能感到她肩膀的松弛时,孙施惠也才摘开他的手,歪头问她,“怎么说?”

“是在这,还是陪我去应酬?”

“我为什么要陪你应酬?”

“能陪你们姚女士,为什么不能陪我?”

“姚总发我工资,你发吗?”

“发啊,你开个价。”

“神经。”

有人被骂了也不气,只让汪盐在里头坐坐,“我没进来前,你哪都不要去。”

汪盐白他一眼。

孙施惠却刮了她的鼻子,拈着她鼻尖的汗,提醒她,“热就把羽绒服脱了,笨蛋。”

从里间出去,门没阖上之前,汪盐就听见孙施惠很熟络的应酬口吻,或英文或中文的做东人姿态。

而她站在一处五斗橱边,好久都在回神,她为什么答应他留下来。

不走的结果就是她在休息室里没阵仗地走了几圈,最后在一处伊姆斯躺椅边坐下,跌靠上去,精神休憩,大概眯了一个钟头的样子。

门锁被轻声地旋开了。

孙施惠手里端着盘椒盐做法的小银鱼,再一杯绵密的黄油啤酒,人走进来,拿脚勾上了门。

汪盐躺在椅子上没动弹,她根本没说话。

门口的人,“嘘,别说话。”

只见孙施惠把手里的盘子和酒放到一张小圆茶几上,再连茶几搬到汪盐跟前,“尝尝。”

“干嘛?”

“刚炸出来的小银鱼,配啤酒,不是你的最爱?”

汪盐想起白天姚婧说的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她不领情,“你要是想追我们姚总,走我的门路,行不通。”

孙施惠的一只手在拈只银鱼往嘴里送呢,听到椅子上的人这句话,即刻丢了手里的鱼,气得,“汪盐,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笨笨的很可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