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会上,姚婧宿醉难除,几个议题都在那卡螺蛳,张冠李戴记错几个数据。

汪盐在姚总几乎要再“出错”前,及时喊住她,说昨晚E.L.的袁总跟您约好今天上午十点线上敲合同的增补细节的。

姚婧瞬间领悟,嗯,那么下面的会议就由汪副理帮我主持一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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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没有增补会议要开,一切的细节昨晚两方全谈妥了。

汪盐连夜就赶出了合同细节点,早躺在姚婧邮箱里,等她过目核准了。

她这里会才散,姚婧座机电话就打过来了,问汪盐怎么回事啊?

汪盐以为合同上头老板有哪里不同意了,只反问姚婧,“哪条不妥?”

“孙施惠先生送我一束花是怎么回事啊?”

汪盐即刻就想起昨晚某人打听姚婧身体的事,他只和姚婧碰面过一两回,点头之交。偶尔彼此聊起各自工作,孙施惠知道有姚婧这么号人,比如半年前送翡翠兰那回。

但真正私下交际桌这种,并没有来往过。

姚婧说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
孙家做实业的,孙施惠的工作室更是做游戏软件的,全没有跨界合作的可能。孙施惠送的是一束中规中矩的白百合,卡片上问候姚婧的也是客套的身体健康,事业顺遂之言。

只是字不是出于他亲笔。汪盐看着花上的卡片,桌案那头的姚婧玩笑且臭屁,“孙少爷该不会看上我了吧,你跟他说啊,老娘我不玩姐弟恋的啊,我儿子都老大个了。况且是这种有钱的主,最最寡情薄幸了。哼。”

汪盐:“没准。他确实祖传的恋姐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汪盐没多大的情绪,只把孙施惠的个人微信推送给老板,说既然他送你花了,于情于理,你们也该互相拜拜码头。

姚婧吐一口细支滤嘴出来的烟,薄荷香气升腾,“唔,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。”

汪盐不等老板再侃什么,径直出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
不到中午午休时间,姚婧匆匆交代几句,就走路生风地离开了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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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都快下班时间了,清简街的直营店收到客人投诉,负责出品的咖啡师因为私人恩怨与客人起了争执,营业时间打扰到其他客人还把现场弄得一团狼藉,没多久,社交软件上已经有了短视频。